记的文书过来,拱手作揖:“徐掌事,不知您亲自过来了,可是有何吩咐?”
“刚刚抄书被为难的那位是何人?”
小文书三言两语便把在场几人都给介绍了个仔细,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
“那位范秀才是府城范家的公子,与谢秀才同在甲班。”
徐掌事皱眉:“咱们这里是书院,非市井之地,书院的风气还是要维护的。”
“是。”
谢修文回到寝舍,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抄录的文章拿出来再三揣摩,连豆子给他端水进来都不知道。
一晃已有数日,谢修文每日得了空,便去藏书楼内读书,常常连茶饭都忘记了。
谢修文如今在藏书楼内翻阅的,并非是历代乡试或者是会试的一些考题,更不是那些学子们的精彩佳作,而是盯上了较为偏门的地理志以及一些更为实用的书籍。
这一类的书籍,在藏书楼内并不受欢迎,可以说是一直躺在那里生灰。
这里收藏的地理志,也并非是官府内所绘制的,而是主要讲述一些风俗人情或者是地理地貌,没有图,只有文字。
除此之外,谢修文还翻阅了大量的可以公开的公文以及邸报。
当然,公文大多数都是十几年前,甚至是几十年前的。
而邸报则是有最近的大概是十天前的,可见这铭山书院的本事之大。
谢修文大量翻阅这些,还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之前乖宝曾经提醒他,说是既然科举是为了给朝廷选官,那这些学子们又怎能对于朝廷大事一无所知呢?
谢修文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乖宝不懂得何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然而,那日他听王进说徐山长要收弟子一事时,才恍然意识到,徐山长的几位弟子哪怕并非是科举中拔尖儿之人,可却都是实打实有能力且能得朝廷信重之人。
所以,空有才学,却对朝堂大事莫不关心,又怎能真地一鸣惊人?
谢修文当下就拍了脑门儿,暗喜道:“果然还是我的乖宝提醒得对!是我大意了。”
转眼又到了月考。
铭山书院分了甲乙丙丁四班,每班学子人数并不相同,但是甲班人数最少,而丁班人数最多,且是以一种大课的方式来教学的。
书院里的规定,若是连续三次月考为末等,则是要降班处理的。
谢修文虽然一直藏拙,可每回考试也都属于甲班的中上水平,所以降班这种事情,那指定是轮不到他的。
只是如今得知徐山长要回来,谢修文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风光一把?
虽然木秀于林未必是好事,但若是平平碌碌,徐山长也未必能瞧得上呀!
如此,谢修文于本次月考之中发挥稳定且优异,最后张榜出来的结果,便是谢修文排了第三名,这是他此次入书院后取得的最好成绩。
范行看着自己的名次心生沮丧,再看到了谢修文如此风光,气得两眼发红。
“谢修文,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使手段,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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