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很快她就收回目光：“饿了吧，介意一起吃吗？”

“当然不介意。”乔温看了看周围实在没有适合用餐的地方：“我们去食堂吧，那里暖和。”

“好。”

这个时间食堂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们在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谢总吩咐跟他吃一样的套餐，所以就没有单点，如果有不和胃口的可以多吃一些我的菜。”

说话的功夫汪子宁就已经将饭菜摆好，乔温看着满桌的菜肴实在觉得有些夸张。

“这个套餐里有这么多菜吗？”

“没有，我自己也点了两个。”

乔温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他每顿饭要点这么多菜，实在是浪费。”

“他？”

乔温连忙回道：“政屿哥。”

汪子宁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乔温的反应实在有趣。

“尝尝，这家的菜味道不错。”

乔温尝了两口，味道确实不错，她看向汪子宁：“子宁姐，这些菜都是政屿哥喜欢吃的吗？”

“嗯，差不多吧，每次都是这几样，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不错。”

这时汪子宁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并没有避嫌：“我接个电话。”

“喂……”

乔温认真吃饭，但还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进去，上次在家里的时候她总觉得陈柯与子宁姐的关系非同一般，那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好，晚上见。”

汪子宁挂断电话后一直在安静的吃饭，但是乔温感觉得到她的情绪低落了很多。

终于，两人都放下了筷子。

汪子宁擦了擦嘴轻声道：“想问什么？”

乔温微微一笑：“会不礼貌。”

汪子宁却没有在意，她直接打开了话题：“那天你看出了我和陈柯之间有一点不对劲儿是吧？”

“你们…是前任的关系？”

“是吗？好像是那样吧。”

汪子宁的话语里带着些自嘲的意味，随即她又补充道：“也算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乔温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出生在一个很贫困的小乡村，上初中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那个时候我学习很好，老师不忍心让我辍学，就承担了我的上学期间所有的费用。但是你知道的，一个小村子里的老师能有多少积蓄，她完全负担不起我上大学的费用。”

“那，后来呢？”

“她为了让我能够来大城市上大学就在村里组织募捐，那时陈教授正好到村子里采访知道了这个事情…”

“所以是陈教授资助你上大学？”

汪子宁垂眸：“是啊，陈教授真的是很好的人。”

“有了陈教授的资助，我顺利的进入了江大，也是在那里认识了比我大一届的陈柯。”

“那你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汪子宁苦笑摇头：“乔温，你说什么是在一起呢？”

她没有等乔温回答，接着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我知道什么不是‘在一起’。偶尔带你去吃饭，给你买东西，不避嫌的肢体接触还有似有似无的嘘寒问暖，这些都不是。”她顿了顿：“没有问出口要不要‘在一起’，也不算，你说是不是？”

“可我总觉得，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每次提到你，他都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爱过呢？当然爱过，只不过没有那么坚定而已。”她看向窗外声音平淡：“所以，一旦出现阻碍就很容易放弃。”

“阻碍？”

汪子宁低下头笑了笑：“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的上他呢？”

“陈教授？怎么可能？他明明很开明的。”乔温没有想到他们分开是竟然是因为门第。

汪子宁摇头：“陈教授很好，他永远都是我的恩人。但是乔温，像陈柯这样的天之骄子婚姻本就身不由己。”她看向乔温语气突然严肃：“他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是我这样的人高攀不起的。”

“可你明明这么优秀。”

“我今天之所以这么优秀，不正是因为得到了他们的资助吗？”

“那你们之间的爱呢？”

汪子宁已经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道：“乔温，爱情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她站起身来：“我也不希望他为难。”

随即她立马换上了以往的笑容：“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乔温将汪子宁送到停车场，上车前汪子宁看向乔温：“乔温，祝你工作顺利。”

“好，你慢些开车。”

乔温目送汪子宁离开，直至她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

突然，乔温原本上扬的嘴角弯了下来。

她知道，刚刚汪子宁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提起与陈柯的往事，那是在提醒自己。

可是子宁姐，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但没有一句在说你后悔爱过他，不是吗？

既然不后悔，那我也走一遍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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