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下来的花瓣有什么关系?你看着!”
徐林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小玉瓶,往里舀了一勺粘稠的液体,然后将蒸馏出来的烈酒倒了进去,用木塞塞住,用力摇晃,不多时,一股迷人的梅花香在院落之中飘来。
青鲤和夜莺都惊呆了,这也太神奇了。
徐林将木塞取出,用手指蘸了一点,在青鲤的脖子里和手腕儿上摸了摸,青鲤整个人顿时都香香的。
夜莺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二女在院子里玩儿的不亦乐乎,夜莺忽然警觉起来,面带杀机地盯着门口,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张氏。
夜莺冷声道:“有何贵干!”
徐林盯着张氏看了片刻,道:“不得无礼!夜莺你去看好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在夜莺去了门口以后,张氏竟然哭了起来,跪在徐林的面前。
徐林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小声道:“姑姑,这些年您受苦了!”
青鲤听的莫名其妙,姑姑?这个张氏是长公主吗?
可是徐林心里明白,自己从小这么叫她,她和徐姓却是半点关系没有,她只是皇后娘娘南宫玉婷的贴身婢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徐林只知道她很疼自己,丝毫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可是徐林知道,母后的人,永远不会背叛她,母后给自己选的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如果是曾经的太子,看到姑姑,肯定哭的不像样子,而如今的徐林,他只是轻轻将姑姑扶起,带入了房间的,一脸欢喜地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等她情绪稳定了,徐林才轻声问道:“姑姑,您怎么会在这里?”
现名张氏,其实是奴随主姓,名叫南宫涟的女子一直端详着徐林的面颊,柔声道:“你十岁那年,奴婢随皇后娘娘去了东北军,一战之下,奴婢重伤,皇后娘娘向天下宣告,奴婢战死,实则悄悄救活,将奴婢送到了这烽火道,目的,便是监视这芈贵妃的哥哥芈华,皇后娘娘知道皇帝对芈贵妃有情,担心芈贵妃恃宠而骄,暗中扶持自己的势力,她便命令奴婢,但凡芈贵妃想让烽火道出兵,我就让他一个兵也调不出来。即便最后皇后娘娘宫斗输了,东北军没了,烽火道奴婢带的十万甲士,至少可以保护太子和公主无恙。”
徐林听后,心中大为震惊,甚至连姐姐都认为母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谁能想到,皇帝三年前开始计划毁掉南宫家,而母后在五年前就开始布局谋后路,而且母后更聪明,如果皇帝那边不作妖,皇后永远母仪天下,可皇帝但凡要用铁血手段,她必定可以翻云覆雨。
现在看来,她解散了东北军,也是做给皇帝看的,那十万东北军的老班底,就是十万火种,她一声令下,天知道这十万散布到全国各地的东北军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皇后娘娘多虑了,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当今皇帝不是你的对手!”
徐林摇了摇头,道:“父子相杀,总是让天下笑话。不过,我父皇要是敢对我母后下手,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谊了,皇帝有那么多妃子和那么多子嗣,可母后只有我和姐姐了。”
南宫涟始终握着徐林的手,道:“就是不知道太子是和谁学的,朔方城一战,鬼方一战,逼得鬼方兵马大元帅低头,这手笔,当世没人学得来。”
徐林信口胡说了一个很容易让人信服的原因,“朝廷当中尽是人中龙凤,他一言你一语,只需要记在心里便可,在朝廷那地方,我聪明,我便命短,可是别人不知道我聪明,我的命就比他们长!”
南宫涟道:“太子做得对!奴婢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您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天下人都知道你为了九龙道水患才到的东南,怎么会先来烽火道?还在宝兴郡修路,世人道您是为了给九龙道百姓吃饭才开辟了一个工程,但是奴婢看得不像啊!”
徐林不可能把西南战区的构想告诉她,因为她是母后的人,母后虽然和皇帝过招有来有往,但他们毕竟是两口子,百分百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有姐姐徐叶青,百分百站在自己和姐姐这边的,目前只发现了左丘禄一人。
而且烽火道并不那么简单,他也不会蠢到认为父皇就不如母后厉害,不知道母后下的这一步棋,这种惊天战略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徐林说道:“西南边境遭六十万鬼方进攻,丞相和太尉大人联名给我写信,让我助战,没有路途可以靠近,无奈之下,我才带兵进了鬼方,修这么一条路,为的武阳西边稳定,西南和西北可以快速调兵,至于来这烽火道,是为了抢粮,天下遭了涝灾,西南地区只有烽火道有粮,他芈华凭什么宁愿烽火道的粮食烂在库房,也不给遭灾的百姓吃一口的呢?”
南宫涟道:“你只要来,芈华就不会让你活着出去,他一定会想尽一切手段,把你留在这烽火道,他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他唯一想的,就是让芈贵妃在宫里比你母后的地位更稳,徐傲天要是当了皇帝,他可是国舅啊!”
徐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烽火道高手无数,就是不知道哪位神仙是听芈华的。”
南宫涟寻思了片刻,道:“芈家的底蕴,主要在端木剑派,端木剑派和芈华互相扶持,端木家已经是西南地界最大的门派,人多势众,这些年他们安稳日子过惯了,家里有典籍,可高手只出了一个,端木瑞是最有希望挤进风云榜前五十的高手,人多势众,你的军队不怕,端木瑞需多加小心。”
徐林平淡地点点头,道:“原来芈家的底蕴是端木剑派,得见识见识!就是不知道母后回宫之后,是个什么光景。”
南宫涟沉声道:“你的那东宫一百多条人命,还得皇后娘娘给你做主。”
徐林轻声笑了笑,道:“我母后那是做主啊?那是皇帝想平事儿罢了,给我母后卖了个人情而已,让司马相背锅,保得还是刘公瑾和周云嘛,这事儿,我不解决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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