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刀走、刀随人行、身形翻转、刀光闪烁,如银龙穿云绕雾、似猛虎力战八方,既凶猛刚健、又潇洒飘逸。
几个来回,杀得身边数十米无人敢靠近。
徐林回头将关刀抛给了章明岳,然后纵马狂奔,拔起了他的亮银枪,继续杀敌。
每一次对敌,徐林都用穿凿的方式迅速破坏敌人的平衡,但是这次他没有走,他要把这三万白军杀光。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白军兵败如山倒,一群残兵败将逃走了。
章明岳要带兵追击,徐林喊道:“穷寇莫追!大家赶快换上白军的衣服,收拾他们的尸体,记住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说话,成败在此一搏!”
十多分钟以后,徐林等人都换上了白军的衣服,开始收拾敌人的尸体和战马。
徐林收起了自己的战旗,等着敌人的大部队过来。
一个时辰,鬼方的百万大军抵近,战士们都紧张起来,看到徐林从容不迫的样子,他们的心中便有了底。
鬼方的先锋军靠近,徐林纵马迎了上去,看到先锋就哭了起来,用鬼方语言和他们诉苦道:“我们在这里被武阳的太子伏击了,他们杀了我们两万多人,从北边跑了!”
鬼方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带兵回去汇报。
徐林命人就地搭建营帐,开始给伤员治疗,他治疗的当然是自己的人,敌人的百万大军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就朝着北方追去,途中还给他们留下了很多粮食。
兄弟们都很懵圈,他们的太子爷这不是神了么?鬼方的大部队就这样过去了?
徐林一点也不藏着自己的本事,告诉他们,“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弥菲认真地将徐林这句话记在了本子上,这可是武阳王朝的瑰宝。
这一场战斗就是血拼,拼的就是一股狠辣劲儿,六千人有三百多伤亡,就这样踏实地休整了一天,徐林带兵迅速往东去了,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了围剿。
徐林再也不敢带兵停留,人可以在马上休息,马就算跑死了也不能停,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抓不住,他们就只能在鬼方境内当一群野人了。
三天他们前进了一千五百里,人困马乏,他们还是不能休息,因为前方出现了大片的营帐区,徐林打开了地图研究路线,道:“兄弟们,这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咱们过去了,就是武阳,那边有西部军接应,鬼方人便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
战士们都流出了眼泪,这一仗总算要打完了。
“兄弟们,换上咱们的铠甲,扬起咱们的旗帜,准备!”
徐林才举起了手中亮银枪,还不曾喊话,战士们便已经冲了出去。
兄弟们都杀红了眼,手中刀剑寒气森然,每个人身上都挂着摄人心魄的杀气,如天神一般,朝着那片营帐区杀了上去。
即便是从未遇到的对手,看到这群阴森凶狠的屠夫都会心虚,何况这片营帐区都是被徐林打回来的一群伤兵呢?
他们看到了徐林的太子大旗,全都吓傻了,“天呐,是武阳的太子!”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被咱们的人撵到草原深处了吗?”
鬼方人真的怕了,都忘记了拿起自己的兵器反抗。
徐林不再恋战,在这片营帐区杀了一圈,一鼓作气冲到了西南边境地区,他们看到了终于看到了武阳帝国的界碑。
初冬时节,武阳西南西区气候温和,秋风萧瑟,战士们全部跪倒在地,亲吻着自己国家的土地。
徐林亲手把自己的太子旗插在了界碑的旁边,喊道:“兄弟们,擂鼓,告诉鬼方人,咱们回来了!”
战士们听到了徐林的喊话,纷纷把头转到了徐林的方向,起身列队,拿出了号角,战鼓,打出了惊天动地的节奏。
弥菲钻到了徐林的怀中痛哭失声,除了亲历者,没有人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
徐林轻抚着弥菲的后背,看着战士们的样子,心疼道:“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啊。”
弥菲道:“爷,您就是神!”
徐林不置可否,收拢阵形,清点人数,从他本人往下,正好四千九百人,大家互相看着彼此,都一样血迹斑斑,宛如凶神恶煞,即便如此,大家都狂笑不止,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必将载入史册,而他们每个人都是经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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