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回答边翻阅档案,将上面的照片指给傅承序看:“这个光头叫麻汉生,他们道上的人都叫他二麻子。十四岁时就因为偷自行车进过劳改所,此后小罪不断,但都是关几年又给放出来,然后继续偷窃再被关进去,因为情节不严重所以目前公安对他也束手无策。”
单东岭猜测:“估计是上次钢材的事情太大了,再加上现在形势愈发严肃,所以他钻不到空子。这人干了这么多年,偷居民家里的那种小钱既麻烦、他还看不上,现在工厂里的大钱,他又不摸不到,所以这才狗急跳墙直接抢劫了吧。”
傅承序皱眉沉思,提出不一样的看法:“你也说他干这么多年了,那对他来说,只要花点时间踩点调查,随便偷一富裕人家的钱不是难事,怎么会这么急切地直接去抢呢?这对他风险太大了。”
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单东岭反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人的经济情况出了问题,急需缺钱,所以才铤而走险?”
这种猜测并不是不可能。
麻汉生此人谨慎,所偷之处很难找到犯罪痕迹,要不是公安和他打过这么多年交道了,之前好几次也会让他溜走。
既然有这种本事,那何必这么着急直接去抢呢?
“那女知青是不是穿的干净利索,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单东岭对这帮人很是了解,他们选择下手目标首先会找那种光鲜亮丽、看起来有钱的人,最好是老弱妇孺,动手时更快速方便。
傅承序点头:“不止,听她说昨天她刚买了一块手表。”
“那估计是在百货大楼时就被盯上了,他们那帮人确实有蹲商店的习惯。”单东岭分析差不多后,将档案合上,又拿出一份表格,“当事人不在,你就替她把表格填了,然后带你去登记。但你回去跟她说明白,追回赃物我们也只能尽力。麻汉生这个人鸡贼得很,刚到手的东西就能直接转出去,最后能不能找到我们也不敢打保票。”
“嗯。”
傅承序应了一声,站着没动。
单东岭才反应过来这人还没完,舌尖顶了下腮帮子,感觉有些牙疼地问:“第二件事呢?”
傅承序坦言:“想跟你借辆车。”
“……”单东岭目瞪口呆,语气里似乎还带了些不确定,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公安的车不外借吧?”
“你们公安局就一辆摩托车,但你上次去村里开了一辆轻卡,虽然没进村,但我看见了。”
单东岭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一边骂自己非得出去得瑟,一边又对他这人的洞察力感到无语。
上次就是借了一辆轻卡,正好去乡下兜兜风,虽然是废弃淘汰的,车皮都掉了好几块,发动机一启动就轰轰响,但好歹也是辆汽车。
就开出去一次,这小子就瞄到了。
单东岭被自己气到恨不得仰天长啸。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以前的战友:“你还记得老戚吗?”
傅承序想了两秒就回答出来:“戚振成?”
戚振成是和傅承序同批进部队的,但后来考核成绩太差就被转业重新安排工作了。他身体不强壮,甚至有些瘦削,但脑子格外灵活。之前一起野外训练时,给小队作战出了不少巧招,可惜体能实在拖后腿,当初其他人都调侃他是当秀才的料,而非当兵。
傅承序现在还能记住他,也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这人就算不当兵,以后去哪行都不会差。
“是老戚。他从部队出来后,接了他爸在钢铁厂的班,被分配到厂里运输队。干了五六年后,现在居然成主任了,你说他厉不厉害。”
单东岭十分感慨,当初他们几个战友并肩作战,如今都安安稳稳地各奔前程。虽然现在看来他一个公安局小组长是最没奔头的,但他爸好歹是副县长,只要他表现得好,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