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你什么时候弄得?”
左宸抱着人在季司深肩窝处蹭了蹭,好像格外贪恋季司深的气息。
“很早。”
很早?
季司深看了一下录取通知书的日期,是最新的日期。
芙兰美术学院的考试只有一个要求,需要报名的考生准备一副自己的作品。
如果是很远的地方的学员,可以邮寄作品。
这是他们很人性的一点儿。
所以,左宸什么时候拿的他的画?
小花园里面的画,并没有少一副。
蓦地季司深想起了什么,直接在左宸怀里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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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了眼眸看着左宸,“是不是我最开始画的那些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左宸拿的是他画的他穿着球衣那张。
左宸嗯了一声。
季司深心里忽然有一点儿触动,连眼眸里都是不自觉流露出的悸动。
“我觉得我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神明才会遇见你。”
左宸笑着揉了揉季司深的软发。
深深,你就是我的神明。
聚会之后,季司深就懒得去见时钦了。
之前季司深是想看看,时钦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傅深那样珍视。
可现实,总是有些残酷,将人心底那点儿光,齑碎成粉。
季司深不想去擅自评价时钦这个人,毕竟那是傅深心里的光。
到死都是。
所以季司深不会对时钦做什么,更不会去深究时钦对傅深的喜欢究竟是假还是真。
不论是什么,对傅深来说,大抵都有些残忍了。
季司深不会代替傅深去原谅时钦,也不会因为心疼傅深而去仇视时钦。
痛苦已经无可挽回了,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完成他没有完成的那些美术梦。
于是,时钦这个人便从,季司深的生活中脑子里彻底消失了。
去芙兰学院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左宸打算带季司深回家了。
左母得知季司深跟左宸会回来,开心的一晚上没有睡着呢。
甚至忙着给两人弄好吃的,还特意给左宸打电话,问他季司深有没有什么忌口或是不喜欢吃,或是喜欢吃的。
弄得季司深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又很暖。
左母跟傅深的母亲一样,都很爱自己的孩子。
不过左宸父亲的脸色很不好。
季司深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这人要上来打人了呢。
但是被左母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把儿子打进医院,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门了!”
季司深有些意外,左宸?被打进医院?
季司深疑惑的看了一眼左宸,但左宸神色很平静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刚好接到左轶的电话,就跟季司深说了一声,然后就去接电话去了。
“哥,你真的把小嫂子带回家了?”
左宸靠着墙开口,“很意外?”
“不是,我是在想,父亲怎么还没把你打进医院?”
左宸:“……”
目光微深,“看来你是很想我现在告诉父亲,你做了什么?”
这次左宸的话威胁不到左轶了,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换了白大褂就离开了医院。
“你告诉他好了,省得我回来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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