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写明违约如何惩戒,实在难以令本监国安心。”
“那监国想如何惩戒我呢?是想…,不论怎样但请吩咐也就是了。”看着柳人屠,赵王妃粉面微红,杏眼闪现媚色。
柳人屠嘴角扯了一扯,“这样吧,三司使只需写明若不能分得铁矿给本监国,就用银两补偿吧。”
“那写多少银两合适呢?”
“嗯…,就十万两吧。”
“十万两?”
“这只是一个约束而已,难道三司使当真想违约吗?”
“自是不会。”
“那就写吧,然后需要按下手印,此文书就可生效了。……
许锦柔是在皇宫里遇到赵王妃的,她刚刚从皇后的天寿宫里出来,看见芳若扶着她经过,赵王妃吩咐落了轿子。
“晋王妃,我刚刚去见过柳监国,请他放了常山郡王,监国点头应允,还说赵王不久就会释放出狱,到时我还会有一个意外之喜送给晋王妃的。”
“意外之喜?”许锦柔脸色先是有些难看然后又面带狐疑。
“到时候晋王妃自会知道了。”看着许锦柔变幻不定的脸色,赵王妃轻笑着吩咐起轿回宫。
见过赵王妃,向皇后很是高兴,她赏了景华宫干鲜水果若干,尤其还有十斤熟牛肉,让其他宫里的人羡慕不已。
可当天晚上赵王妃就被天寿宫招去了,并且有太监把景华宫还没舍得吃的牛肉也给拿走了。
傍晚的时候,监国府贴出告示,常山郡王因私藏应被迁离之人违反了两国休战合约,而且他已经不是初犯,理应重罚。
但是念及他已经年岁大了,因此免去杖刑,罚其到监国府中服役,为全府上下倒夜香,刷马桶,同时清理茅房,为期一个月,以此来警示大楚国人。
芳若听说这个消息以后几乎是欢呼雀跃的来向许锦柔汇报,“王妃,老向荣这下惨了,听说他有洁癖还甚好颜面,让他收拾不洁之物还如此折辱于他,实在太痛快了,想想他当初指着鼻子骂王妃,想想他让王妃跪在雨里,我就想杀了他,如今却比杀了他还要痛快。”
许锦柔面带轻笑,“倒是没想到柳人屠能用此法羞辱向荣,向荣是个恶人,柳人屠更是个恶人,确实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芳若双眸灵动,“奴婢以为柳人屠这个恶人似乎正在顺着王妃的心思做事,而不是再任意欺凌王妃,这才是奴婢最高兴的事呢。”
青鸾探过小脑袋,“谁要欺负王妃吗?用不用毒死他啊!”
当夜赵王妃又出了宫,她这次是真的去监国府求见柳人屠的。
但是柳人屠并不见她,派人传话说只要三司使按照契约办事就可,其他的就莫要提了,若是不愿走也可以留宿监国府,如此常山郡王还可以多倒些夜香,多刷些马桶。
赵王妃无奈离开监国府去见那个知道铁矿位置的奴才,但是这个奴才却还没回来,不知道柳人屠指派他去做什么事了。
赵王妃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好运气用尽了,心里忐忑异常。
转过天来,皇宫外来了一队监国府的护卫亲兵,为首的正是柳人屠的近身护卫叶开。
叶开朝着守卫宫门的太监抱拳拱手,“奉柳监国之命,特来请王妃去往监国府商谈要事,还请代为向皇后通禀。”
太监不敢怠慢,立刻去给向皇后报信。
皇后向雪芸正在闹心。
父亲向荣杖责的刑罚是免了,可让有洁癖还好面子的老爹去监国府倒一个月的夜壶,刷一个月的马桶,这还不得把他憋屈死,向皇后苦思对策。
这时候太监禀报说,柳监国派人来接王妃过府议事,向皇后心中大喜,立刻派人传旨,请赵王妃立刻梳洗打扮,去见监国柳人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也就不用嘱咐了。
赵王妃向文静得到消息也是大喜,毕竟她是三司使,毕竟给柳人屠许下了好处,毕竟那位柳监国当面夸赞过她的容貌,一切皆有可能,日久铁杵都可磨成针,只要有机会,诸事都可从长计议了。
赵王妃越想越高兴,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死去活来的不愿去监国府,也忘了她是怎么讥讽许锦柔狐媚惑人了。
太监说监国府来人备了马车,在宫门外等候,很大的排场。
这样的机会不可错过,赵王妃精心打扮,峨眉如黛,红唇似火,环佩叮当,身资婀娜,乘坐小轿出了宫门。
叶开见到小轿立刻抢步上前,躬身相迎,“请王妃下轿,改乘马车去往监国府,柳监国已备好香茗,恭迎王妃驾临商谈要事。”
在宫女的搀扶下,赵王妃袅袅婷婷的下了轿,当着四周守卫太监的面,她轻咳一声“咳,监国太客气了,有事只需知会一声也就是了,哪还用劳烦这么多壮士来此相迎呢!”
叶开抬起头,却陡然一愣,“赵王妃?你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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