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求见,说昨日是她不懂事,如今特来恭迎监国移驾飞云阁。
许锦柔美眸盯着柳人屠,“美人都主动上门相邀了,监国还是快去吧,今夜我说过不走便不会走,留在听雨轩独赏月色也就是了。”
柳人屠嘴角上翘,站起身伸出手指勾起许锦柔的下颌,“王妃是嫉妒了吗?”
许锦柔的睫毛忽闪,“监国的身边美女如云,我若嫉妒,岂不是自找无趣。”
柳人屠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有趣,你且稍等,我去去就回。”
说罢柳人屠和小柔出了房间。
许锦柔想了想,也起身跟了出去,站在回廊之中不远不近的看着。
蒋韵寒就站在文澜苑的月亮门里,身穿一袭红色低领纱衣,身材高挑,玉颈修长,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面似芙蓉,媚眼如勾,盯着向他走近的柳人屠,盈盈下拜。
“韵寒特来恭迎监国,飞云阁暖帐锦被,应该可以媲美听雨轩。”
柳人屠上下打量蒋韵寒,“今夜确是精心打扮了,所谓月下观美人此言不虚,你的心中所想本监国明白,可如今却必须对你实言相告,蒋浩远必须死。”
蒋韵寒脸色突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韵寒不懂事,昨日冒犯监国,只要饶了家父性命,监国让韵寒做什么都可。”
柳人屠摇头,“你做什么,蒋浩远都得死,不过本监国可以考虑饶了你家里的其他人,当然也得看你床上的表现。”
许锦柔心中愤恨,柳人屠就是这么直截了当,杀了人家的父亲还得让人家心甘情愿的陪他睡觉。
当初让她上床的时候柳人屠何尝不是这般赤裸的威胁,这是一个恶人,把坏事做在明处的真恶人。
可上一世的她为何会对他动了情呢?这一世许锦柔要把这种局面扭转过来,让他动情,她保持心无波澜,许锦柔暗暗咬牙,下着决心。
盯着柳人屠冷漠的双眸,蒋韵寒站起了身,“既然你如此绝情,我又何必这般下贱让你碰我的身子,我这就离开与我的家人死在一起也就是了。”
柳人屠眉毛微微上挑,“到了今日此时,本监国也未曾与你有情,既然无情又谈何绝情?
你想与家人死在一起恐也不易,按照律法,蒋家的男人当会处斩,女人会被送去教坊司。”
蒋韵寒呆立当场,柳人屠摆了摆手,“话已至此,我柳人屠从不强迫女人,你可以走了,你蒋家的事,我会依法而办。”
“你让我走,可会有人抓我去教坊司吗?”蒋韵寒声音有些嘶哑。
“你是罪臣之女,自然会被抓到教坊司,然后以色娱人,千人骑万人偿。”柳人屠的声音阴冷。
蒋韵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不,我不去,我宁可死在这里。”
说着一头撞向了墙角,柳人屠身形一闪,蒋韵寒一头撞在了柳人屠的肚子上,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若想死就去外面死,别死在我监国府里。”
蒋韵寒挣扎着爬起身,突然以头触地,“我不走,我死也不去教坊司。”
上一世蒋韵寒凭着柳人屠的宠爱,曾对许锦柔冷嘲热讽过,但是也只是停留在言语上,其他没有倒没有什么过激之举,许锦柔心中对她的怨并不多。
杀人不过头点地,见到蒋韵寒如此窘境,许锦柔心中不忍,踱步上前,“不过是小姑娘的性子罢了,何必如此较真,送她回飞云阁吧。”
柳人屠蹙了蹙眉,“下次记着,既然来求我了,就别装着冰清玉洁和本监国讲条件。”
说罢挥了挥手,婢女小柔搀扶起蒋韵寒,回转飞云阁。
临走之时,蒋韵寒感激的看了一眼许锦柔,许锦柔微微点头,这一瞬,她心中上一世对蒋韵寒的怨恨也就烟消云散了。
回了听雨轩,许锦柔为柳人屠倒了杯茶,然后乖巧的坐在对面。
“柳监国对美女原来一直都这么心狠。”
柳人屠喝了口茶,“我对你并不心狠,你感觉不到吗?”
“监国为何会对我这个寡妇高抬贵手呢?”许锦柔语带娇嗔。
“因为你同那些女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是监国看我更俊俏些吗?”许锦柔眼眸如丝。
柳人屠面色一正,“你为国之大义,不惧生死,敢挡我西蛮数万兵,这是有勇;你让我不灭大楚,讲的理由句句入心,让我不能拒绝,这是有谋;你心怀大楚,与我周旋,这是有胆;你掌控大楚三司衙门,至今不乱,这是有识;一个有勇,有谋,有胆,有识,又美貌倾城的女子,陪着我柳人屠上床,又怎么能和她们一样呢?”
许锦柔笑脸含春,“那我可比得上柳监国心中倾慕的那位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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