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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五成吧。”
这个年代没有仪器,没有精确的数据,没有安全的无菌环境。
无论哪一条,都不是可以作为手术的条件。
不过现在没有第二种办法。
毒发的解药研制废力费时间,按现在沈确身上的亏损来看,他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
五成,一半死,一般活。
老柳气笑了:“老夫知道了,你们其实都是疯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回燕京之后,劳烦柳老再陪着颠簸一回。”
老柳这回气的哼都不给一声。
卿酒酒起身离开了饭厅,她踱步到长廊尽头,伸手推开了门。
沈确如那晚一般睡得很沉,紧阖着眼,除了微弱的吐息,不见其余动静。
卿酒酒看着这张脸,伸手去摸。
是凉的。
难怪不管如何也不能从这张脸上扯下一层皮来。
原来是经过了两次啃噬,这张皮都是重新长的,与他血脉相连。
疯子。
卿酒酒负气地伏在他胸口,听那里微末的一点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被她压的喘气不顺,沈确呼吸微沉,渐渐醒过来。
乌黑的发顶上戴着一根简单的簪子,是他熟悉的后脑勺。
伸手去摸,触到一手与他手上温度不同的暖热:“怎么了?”
卿酒酒最近对他脸色好点了,但是这样亲昵的动作,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然而他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因此声音暗哑:“跟老柳聊过了?”
他猜卿酒酒一定会跟老柳聊,她背着研究医书,派人去南疆蛊地找线索。
沈确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聊起而已。
就像他总是对季时宴这个名字如鲠在喉,不知道卿酒酒到底是接受的还是抗拒一样。
“嗯。”
身上的人闷闷地应,沈确听到了鼻音。
他心一紧,动作更快——掐着卿酒酒的腰将她抱上床,脸对着脸。
卿酒酒被他吓了一跳,撑着他胸口望他。
“别哭。”沈确指腹在她眼下抹了一下,其实没有眼泪,只是眼角微红:“我一直很担心让你知道,沈确这个人来过一段,又走了,对你不会有影响。”
可偏偏一步步走到现在,是他情不自禁,也是他贪心。
卿酒酒的声音都哑了:“没哭。”
她手指下滑,在他的胸腹划了一道长线,卿酒酒有点霸道:“我要在这里划一刀,把你的皮肉都割开。”
“好。”
犹豫都没有,疑问也没有,沈确果断地应了一个字。
卿酒酒得寸进尺:“把你的心剖出来,缝不回去,也没有关系吗?”
“嗯,”他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都可以,剖出来的心不要丢,仔细看,上面一定刻了你的名字。”
“”卿酒酒气笑了:“直男表白这么粗暴的么?”
沈确不知道什么叫表白:“你不喜欢?”
卿酒酒摇头,又点头,她叫他:“季时宴。”
“”
“说你爱我。”
这个要求好满足多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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