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卿酒酒一动不动,只盯着秦之牧:“大人说这男子喝了我的药死了,可我一不见人,二不见尸,怎么就好像硬要我认了罪似的?”
这个秦之牧堂而皇之来王府,连季时宴都敢正面得罪,想必不只是跟季时宴有仇。
仇又不是现在才有的,要报也不会等到现在。
而他现在这么自信来承安王府找麻烦,除了有跟季时宴的过节之外,定然还有人在后面撑腰。
那药就算治不好病,也没有到要死人的地步。
是谁,能得知她曾经在弘法寺被那男人言语调戏过,又是谁,让那个男人在弘法寺直接死了?
这背后有一个人,不是冲着季时宴来的,而是利用秦之牧对季时宴的恨意,来要她的命。
这皇城里,她挡了谁的路?
“不管人是不是死了,又是不是王妃杀的,只要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们休想从本王手上要人!”
“王爷,这样不好吧?”卿秀秀一副体贴入怀的表情:“再怎么也是人命关天的事,要是不查清楚,外头的风言风语更会毁坏姐姐的名声,而且秦大人向来是秉公执法的好官,我们应当相信他会还姐姐清白才对。”
还她清白?想的美!
卿酒酒若是被抓去了,她定然要她又去无回!
季时宴冷冷瞥了她一眼,复而将卿酒酒塞在自己身后,“还没有人能从本王手上拿人,沈默,去将尸体找来,本王要亲自查看!”
“王爷平素就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今日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那看来,你是要抗旨不遵?”
抗旨?
秦之牧从袖袋里掏出一份明黄的圣旨,当众念起来:“疫病之事非同小可,朕着秦卿缉拿疑犯卿酒酒,不得抗令,有阻挠者,罪当从重。”
这竟然是一份小皇帝的亲喻!
秦之牧想必也猜到了自己在季时宴这儿讨不到好,所以后路都准备好了。
看来今天,他不将卿酒酒抓回去是不会罢休。
卿酒酒冷冷一笑:“陛下身居高位,一个疫病病人死了,竟然不止惊动了刑部,还惊动了圣驾,看来有人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不想让本王妃活着出天牢的大门了。”
“怎么敢?”秦之牧嗤笑:“王妃既然说了自己无辜,那跟下官回去说清楚,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可以回王府了,王爷殿下,您还不让开吗?”
季时宴目光沉沉,如果有实质,秦之牧早就被他的目光杀死了。
竟然拿皇帝来压他!
他内力一动,秦之牧手里的圣旨瞬间就到了他手上!
“承安王!你想反了不成?圣旨你也敢抢?!”
“不光敢抢,本王就是撕了,你猜陛下能耐我何?”
正要运力将它撕碎,手腕却被人一握。
季时宴低眸一看,卿酒酒没有看他,从他手中抢过圣旨扔回给秦之牧:“秦大人既然坚持,我便跟你走一道吧。”
“卿酒酒!”季时宴怒喝:“本王的东西,我不让步,你自己也没资格决定生死!”
“我死?”卿酒酒回眸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死?”
话落,她朝秦之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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