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管家从远处跑来:“整个王府都要翻遍了,似乎是想找小世子。”
没人敢拦,卿酒酒在王府横冲直撞。
几乎各个院落都被她找过了,可是始终不见云琅的迹象,问管家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闹心。
直到一阵女人的惨叫声传来,彼时她正走到主院门口。
不染快速翻身上了屋顶,不一会儿回来:“刚才污蔑你侍女,被杖毙了。”
杖毙二字,从不染口中说出来,似乎格外轻巧。
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冷漠,于是双手合十,又加了句:“罪过。”
“......”卿酒酒拧着眉:“季时宴下的令?”
他刚刚明明是相信春芝的样子,怎么这一会儿,竟然又杖毙了?
主院门口布置的堪比王府大门。
到处是红色的绸缎和花,就连入门的红毯,也都是大红色,一路延伸到了房门口。
卿秀秀似乎也是听见了声音,她卸下被滚脏的喜袍,从屋里出来。
她明显是听出了春芝的声音,看到卿酒酒,不屑地冷冷一哼,但是随即想到什么,她又有些得意地看向卿酒酒:“你来这,是找人的吧?”
卿酒酒:“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
“本来今日我成婚,不想提这些,晦气,”卿秀秀倨傲地一个挑眉:“不过我倒想看看你痛不欲生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卿秀秀,你到底什么意思?!”
卿秀秀指了一下主院的偏房:“你要的人,就在里面。”
云琅真的在季时宴的院子里?
卿酒酒来不及多想,快步走进去。
推开偏院的门,却叫她直接怔愣在原地。
只见一年前,将将被她养回了一点肉,伶俐可爱的云琅,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双目紧闭,整个人瘦成皮包骨,若是不仔细看,甚至连他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到。
而他白皙的皮肤上,各处都充斥着伤痕。
青紫交错的,尤其是乱糟糟的胸前。
卿酒酒颤着手,剥开他的衣服,发现上面全是伤痕!
新的旧的交替,就像是被人生生用手抓破,等伤好一些,又被重新抓开一样!
两只小手的手腕上也是,明显有被绳子绑过,而他自己挣扎过的勒痕。
这一幕幕,触目惊心!
门外传来脚步声,卿酒酒扬手将不省人事的云琅抱起来,用毯子一包!
抱着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还极速从门口的侍卫手里抢了一柄长枪!
那侍卫大惊失色,要去夺,可还没有出手就被不染制住了,根本靠近不了卿酒酒。
季时宴远远走来,只看见卿酒酒一手抱着云琅,脸上是比冰还要冷的神情。
隐约,还感受到一股杀气。
沈默也感受到了,他瞬间就将手摸向腰部的剑——
卿酒酒的动作却更快!
她如风一般挒过,那柄长枪,结结实实地从季时宴的腹部穿过!
“王爷!”
“王爷!来人啊,有人刺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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