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拽着季时宴的衣袖:“王...爷,我腿软,方才姐姐和公主如此逼迫,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幸好你愿意相信我。”
谁承想她这话刚说出口,季时宴脸色突然一变。
他原本的脸色就不好,这会儿更是吓人的厉害。
“阿秀,你再说一遍,当初你是怎么救了本王的?”
明明问过一次,可语气上却也完全不相同。
上一次季时宴问出这话的时候,充斥着浓浓的对于卿酒酒的不屑,问的丝毫不带怀疑。
可是这次不同,这次的问话,确实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
跟方才吼那些人毫无二致。
这只代表了一种——他是被彻底惹毛了。
对卿秀秀,也不再是单纯的信任。
卿秀秀恐慌地拽紧他的衣服,不停地摇头:“王爷,您不信任我?你信姐姐和公主说的话?她们就是为了让你怀疑才搬弄是非,试图破坏,她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事!”
季时宴忽然松了表情,他凑近卿秀秀,看着这张娇弱的脸,像是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居然还显得有些温情脉脉。
就连声音也轻柔。
“那你说,那时候你给本王扔馒头前,会先确认本王的处境,你告诉本王,当初你是怎么确认的?”
话落,卿秀秀的目光明显地躲闪了一下,甚至仓促地眨了一下眼:“什、什么?”
还有暗号?
卿酒酒这个贱人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果然,果然是个贱人,还对她有所隐瞒!
“王爷...那时我们都还小,已经过了太久了,我——”
季时宴眯起眼睛:“你不记得了?”
“记得!怎、怎么会不记得——王爷您那时候被老王妃折磨的生不如死,总是不大清醒,所以我每次扔馒头前,都先给拿个、拿个石头在门上、门上敲,等你醒了,再将馒头扔进去。”
她一边说一边严密地注意着季时宴的神色。
她可以说错,但是决不能不说。
说错了还能说年岁太久,自己或许记错了,可要是不说,她的欺骗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完,忍着心底的害怕和战栗,又小心翼翼:“王爷——”
“嗯。”
季时宴站直了身子,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他这个人要藏起情绪来,根本不会叫人捕捉到一星半点。
见他神色恢复了平淡,卿秀秀心底一喜,没想到自己胡诌乱蒙,竟然还蒙对了!
她惊喜之下,不由又多为自己说了几句好话:“王爷,您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老王妃待您不好,我却恨不得将带回卿府去好好护着!”
“你有心了。”季时宴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不过那女人已经亲手被老承安王杀死了。”
是的,季时宴的继母死在季时宴父亲手下,因为她与外男私会被抓包,死的颇惨。
卿秀秀刚要说话,却被季时宴的下一句吓住了。
“不过老承安王或许不知道,他看见的偷情场面,是本王一手安排的,”季时宴看向卿秀秀:“本王讨厌手段太多的女人。”
一阵风刮来,明明还未入秋,却叫人一凉。
缓缓地,卿秀秀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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