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煤去了洗手间，林君汉才道:“翻案应该不是问题，但是扳倒……隐藏真凶就是问题了。”

将无辜人下狱，判案的人功成名就，几十年内过着舒坦的生活。这件案子会名声大噪，假如说案子能纠正过来，那么污染水源的行为和人好纠正吗？

风晓惊讶，认为这个词贴切:“隐藏真凶，好词汇！就比如鲁荣渔事件的隐藏真凶一样。”

那还只是个当地护官符而已，这个就是体系链条本身……

所有这一切都是相信官僚系统不会自查自纠，不然也没多嘴必要了。风晓说着，她感觉在说政治冷笑话:“小案看证据，中案看影响，大案看政治，考试看法律。就是不知道到哪个地步了？”

林君汉收着餐余:“就像在黑夜射出一只箭羽，不知道能撬动多少机关和神经，不希望如李广一般，只希望它能搅动更多局势吧。”

风晓叹道，即使迫于压力惩办当年的责任人，也不要想着扭正源流。制度性的建设从来就不是重点，只有运动式的执法，平息事件才是唯一会被抓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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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书房是他的私生子兼司机，不过不久前是他的幕僚了。秦成行色匆匆，不难猜测是有重要事情，这几日雨水潮湿，没有忘了吩咐门童小厮往炉子里添加特供的香炭。

秦可纲之前的老管家兼幕僚前三年因病逝世，少了得力的助手，这增加了他很多事务繁琐的压力。又因为合意可靠，行事有方的幕僚始终不好物色，花费时间提拔拣选了一些人始终没有中意的，他也就将就着用了这个私生子一段时间。

“王爷。”

秦成提醒这位常服华贵，正在玩弄花鸟，乐得闲暇的花白发男人。

“什么事？”

秦可纲被打断，没有愠怒，只是淡淡道。

“大王，中原武都府发来电文，跟二十年前新安的那件案子有关。”

眼皮跳了一下，秦可纲接过来细看，手掌抚在黄花梨木桌子，又换在椅子扶手游动。原来是这几条晚死的鬼，看见张学军、王吉营这五六头猪猡的名字就头疼。心里哼怒，只可惜是那赵磊杀的，这群八戒真是死了都不让我安生。

没想到他忘了的这么地方，几日之内，居然发酵出这么一个大炸弹。中原武都府倒也眼色急速，殷勤上报。问道:“这么说，那赵磊已经杀了五个人了。”

“是。”

“他们还找到了一份死者家属的有关笔录证词，并且今日抓到一个发疯的涉事人。”

“是。”

“这份文件，目前流传的范围广吗？”

“被一个当地的办事员，传给了中原武都府，中原理查院，中原政斧。”

肯定是保守估计了，这消息，只是在内部出现也是有得受了。秦可纲内心盘算着，已经死了五个人的连环犯罪，不难想象至少要热议几个月。

到时民议公压之下，长埋旧事自然当做鲜活人偶，时事热点重新挖掘起来，整理上色，描眉打鬓，搬上热门来售卖，这对他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外面蚂蚁的噪声再大，挖掘再深，刨到了他这里，顶多也就是名声臭一下。如果上面，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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