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以前的名字,所有关于自己以前的一切,都被抹杀掉,没人知道,也不允许提起。
阮陶想到眼下的自己……
淘淘就淘淘吧。
若是连淘淘这个小名都改了,崽崽的自尊心受不了。
虽然,他确实也淘气,但有自己的骄傲。
阮陶想起他环臂的时候。
崽崽有自尊,还有自己心底想要抗争和保护的东西。
她忽然知晓崽崽今日为什么会同她对着干了。
应当是在回府前刘妈就告诉过他,他小名同她冲突了,府中会给他改小名。
所以崽崽是在抗议。
崽崽能做的事情很少,表达情绪是重要途径。
所以即便知晓抗议不会成功,他也要坚持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崽崽很有骨气!
一侧,贺妈上前,“方才海南她们几个丫头在,老奴有句话没好说。”
“说吧,贺妈。”阮陶信任她。
贺妈叹道,“夫人,四公子淘是淘了些,但撇开这条不看,今日张口就来‘恶毒继母’,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刘妈不会,四公子又才从家中回来,应当是老家的人。这种时候嚼舌根,怕是没安好心。”
“我知道。”阮陶淡声,“慢慢来吧,眼下还管不到那处去。”
贺妈颔首,欲言又止。
“说吧,贺妈,我都听着。”阮陶知晓她才藏了话,在斟酌该不该说。
阮陶问起,贺妈如实道,“夫人,侯府我们是嫁过来了,但侯爷没了。等府中这些公子哥陆续回来,夫人还是要挑一个合适,自己喜欢的,最重要是孝顺夫人的,日后在府中才好有依托。”
阮陶看向贺妈,不由愣住。
她全然没想到这一处。
贺妈是真的关心她,所以会同她说起。
在这里,女子嫁人后就只能依靠夫家。她嫁到侯府,日后就只能依靠侯府,侯爷没了,日后府中哪个公子哥承袭爵位,在贺妈眼中都同她日后能不能过得顺遂,息息相关。
所以要未雨绸缪。
她当然明白贺妈的意思,也知晓贺妈的观念不会那么快扭转过来。
求人不如求己!
依靠任何人,都不如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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