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人的吻刚贴上绵绵的腹部,她就剧烈地抖了起来。
“之前没有过?”
男人温热的呼吸一顿,他盯着绵绵那双因为害怕而充满雾气的眼睛,痞气的眼底流露出几分鄙夷,他毫不客气地捏起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去,声线很冷,“痛也受着。”
绵绵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这种事情她从未体验过,真到实践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成了个筛子。
靳俞白本来对她就没什么耐心,原本勾起的那点兴致也因为她的反应而烟消云散,他从她身上起来,一眼都不再看她,裸着的后背肌肉线条分明,语气冷淡无比,“滚出去。”
绵绵大气不敢出,忍着泪,光速穿好了衣服,从他的房间出去。
一直在客厅等待的靳母看到她竟然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一脸错愕,“这就结束了?”
绵绵脸皮薄,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事,只能酸着鼻子道歉,“妈,对不起,我惹他生气了。”
今天是她和靳俞白的新婚之夜,靳家为此准备了很久,甚至连婚房都提前设计好了婴儿房。
可这段婚姻,说到底,就是一场交易。
绵绵刚刚大学毕业,本该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年纪。
可母亲高额的医药费让她只能没日没夜地打工,但即便如此,债务还是越积越高。
靳爷爷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他一见面就给她沏了杯茶。
这让绵绵受宠若惊,这些年多亏了靳家的资助,她才能顺利读完大学。
靳爷爷比上一次见面苍老了许多,他来找她,只求她一件事:和俞白结婚。
绵绵慌乱无比地拒绝,在她心里,靳俞白是天上的月亮,而她不过是地上的泥土,那轮明月从来都不是她敢肖想的。
可下一秒,靳爷爷就抹了把眼泪,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绵绵,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俞白结婚生子,可他太倔,早些年喜欢的女孩出了意外后,一直不愿意再接受其他女孩子。”
绵绵的心颤了下,她怎么会不知道靳俞白这些年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子,她又怎么可以去取代那个女孩的位置。
靳爷爷看出她的犹豫,又求她,“绵绵,你帮帮爷爷吧,我只有这个孙子,我不能看着靳家断后,只要你和他结婚,我就帮你付你妈妈这辈子的医药费,至于孩子……你只需要帮靳家生一个儿子就好,生完你想离婚就离婚,好吗?”
绵绵的心被医药费动摇了,她忍不住问道,“靳爷爷,为什么是我呢?”
靳爷爷叹口气,“你和那女孩有点像。”
至于哪里像,绵绵也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婚房等靳俞白了。
靳俞白不喜欢她,结婚已经是对靳爷爷的最大让步,所有的流程,他都没有出现过。
绵绵垂下眼帘,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靳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拉着绵绵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眸光闪烁了下,语重心长地开口,“绵绵,要孩子这事情得慢慢来,你听妈妈说,你对俞白一定要温柔耐心。”
听到要孩子,绵绵眼睫颤了下,掌心交握住,踌躇着开口,“妈,我……”
心里憋着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靳母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表情无比严肃,“你要和俞白说,男人一分钟已经很厉害了,这种事情一定要双方都享受,孩子才会早点来。”
绵绵听的云里雾里,可还是温顺地应了一声。
靳母瞧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又鼓励她,“你去给俞白倒杯热牛奶,夫妻哪有隔夜仇,有什么矛盾说开就好了。”
绵绵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半推去厨房,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用微波炉热了下,才慢吞吞地朝房间走去。
她的心跳很快,手心也因为紧张出了点汗。
门关着,她小心翼翼地敲了一会门,没得到回应。
她只能轻手轻脚地推开来,室内光线很暗,她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到人,正要失落地回去时,背后乍然传来一声低哑的男音,“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绵绵被吓了一跳,肩部一抖,手里的牛奶险些泼出去,她睁着惶恐的眼睛,看向蹙着眉心的靳俞白。
他浑身戾气未散,指尖还夹着一只刚点燃的烟,浓白烟雾慢腾腾上升,将他不耐烦的眉眼模糊掉,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她手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唇角一翘,话里满是讥讽的意味,“你真当你是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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