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快就能上手,最后再交由一个老师傅来拼装,自然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谢朗越说越顺畅,显然他自己已经是真的理解这流水法的好处了。
等谢朗说完之后,刘贺不禁又点了点头,再次对他表示赞赏。
“说得不错,这竹简后面的内容就是使用流水法的各个关口,你继续往后看,遇到不懂的地方现在就问寡人。”
“诺。”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谢朗就开始细细地研究起刘贺写的这份流水法来。
每每遇到的不懂的地方,刘贺都会立刻从旁解释,而有一些连刘贺自己都遗漏的内容,还要用竹简格外记录下来。
其实,一百多年前,秦国在制造弓箭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类似的方法,但是到了汉代反而逐渐又失传了。
流水法需要注意的关口很多,显然也不是这区区一卷竹简就能讲完的。
但是,流水法好就好在并不是很高深,与其说是什么秘法,倒不如说一种思维。
只要把这种思维吃透想透,那么在具体运用的时候,那些熟练的工匠和学徒会自发地去完善和优化。
就像刘贺那位图书管理员说的那样:百姓是历史的创造者,要相信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
为了能更快地让谢朗参透这流水法,刘贺甚至吩咐膳房把午膳直接送到了昌邑殿来。
当刘贺看到送上来的饭菜中竟然有一小碟春笋炒腊肉和韭菜炒河虾时,不禁愣了一下。
他好像并没有在膳夫面前做过这两道菜吧。
刘贺先尝了尝春笋炒腊肉,又尝了尝韭菜炒河虾。
笋子脆嫩,腊肉咸香,韭菜清新,河虾鲜甜。
四种不同味道的食物混合成了一首美妙的曲子,在刘贺的味蕾上演奏开来。
这些菜的味道虽然还有一些淡,但确实是用油爆炒出来的。
和刘贺记忆深处这两道菜的味道相差不大。
再看另一边的谢朗,已经闷着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儒生应该有的优雅。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谢朗面前的那份饭菜已经被吃掉了一小半。
“谢朗,这菜的味道如何?”
“回禀殿、殿下,下吏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那么好吃的饭、饭菜。”
谢朗的筷子都没有停下,看来味道确实不错。
看着没有时间搭理自己的谢朗,刘贺没有多问什么,也吃了起来。
炒菜的香味远比炖菜的要强烈菜,一吃起来,就完全停不下筷子了。
一时间,偌大的昌邑殿就只剩下两人咀嚼食物的声音了。
等刘贺放下碗筷的时候,他发现谢朗面前的碗碟如同洗过一样干净,而自己的那份食物也被吃得一干二净。
刘贺心满意足地打了两个饱嗝,又用巾帕擦了擦嘴,才对候在一边的奴婢说道:“把这做菜的膳夫叫来。”
“诺。”
很快,一个头圆脖粗的膳夫被带进了昌邑殿。
刘贺对这个膳夫有印象,他叫蒯梢,是王宫的总膳夫,据说对自己的厨艺颇为得意,但是这两年来不怎么得志。
原因很简单,因为刘贺不喜欢吃他做的菜。
“这饭菜是你做的吗?”
蒯梢不知道刘贺为什么会问这句话,他还以为又是自己做出了令刘贺生厌的菜,已经开始用脖子上的巾帕擦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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