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元凝重地点点头。
他不再多说,阎娘子也不再多问,两人都能感到对方身上的冰凉。
小夫妻俩紧紧靠着,听着对方在黑夜的呼吸与心跳,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温度,以及对抗恐惧的勇气。
次日,一早。
小墨坊里,一群人围了过来。
“这不是马大爷吗?怎么跑元哥儿家来了?看样子,还伤着了?”
“这元哥儿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啊欸,有钱就是好,一分钱一分货,这县里的大夫可真是药到病除啊。”
“什么钱?”
“你没听说吗?昨儿这阎娘子一口气捧了六十枚大钱给她男人看病抓药,懂了吧?”
“六十枚?!!”
说话的人眼里闪着幽幽光泽,再一看那马大爷,心里顿时有数了,可紧接着心里又有些不快起来,为啥这家这么有钱?
院子里,李元拍了拍马大爷。
马大爷迷迷糊糊地转醒,然后就“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李元指着他,对周围人道:“他,昨晚翻我院子里,又是吹迷药,又是挑门闩,又是拿着菜刀入门,幸好被我发现了。
今天大家做个见证,我要带着他去县里,直接交官。”
马大爷这时才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情形,顿时哭道:“冤枉,冤枉啊我昨天就是从这附近走,结果忽然一道黑影把我打晕了哎哟,疼,我的胳膊,欸,我的胳膊。”
李元也不废话,直接把吹迷药的管子,以及菜刀拿了出来,道:“这是不是你的?”
“不是!”马大爷心里精明着。
想了想,他又哭道,“李元,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一把年纪了,年龄都可以做你爹了我就是在你家附近走个夜路,你至于吗?”
乡坊里,有人道:“马大爷,你认了吧?这都被抓了,有啥好说的?”
马大爷耍赖道:“我没做。”
屋里,阎娘子气起来了,喊道:“你昨天又是吹迷药,又是拿到到我家来。我家窗子上还有你扣的洞呢,大家来看看。”
不少人随着阎娘子去了,周围这么一看,心里都明白了。
可马大爷就是滚刀肉似的,一个劲地道:“我没做,这不是我扣的。”
阎娘子叉着腰,瞪着水杏眼,嗔道:“不是你?拿手指比对下!”
马大爷不肯。
阎娘子又道:“再说了,若不是你?我们抓你干什么?这菜刀是不是你家的,你邻居总知道吧?”
说着,阎娘子在人群里看了看,没见到马大爷邻居,于是叫了王婶,让王婶带俩人捧着刀去找他邻居,让马大爷邻居辨认。
果然,不一会儿,那邻居在懵着地情况下认了,然后又随着王婶跑了过来作证。
阎娘子扫了一眼,显然这马大爷在邻里关系里也不好。
马大爷顿时泄了气。
李元也不废话,直接提起他,道了声:“走,跟我见官去。”
“不走。”马大爷继续耍赖。
李元探手,如老鹰抓小鸡般掐着马大爷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冷声道:“想好了。”
马大爷“呜呜”地叫喊着,双腿凌空踢踏着,终于点头,用嘶哑的声音道:“走走”
李元把他丢到地上,然后又对周围人抱了抱拳,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姓马的伤天害理,理应交官。
各位,若有愿意陪我去县里做个证明的,我李元愿意奉上十文钱的跑腿费。”
人群里顿时有人喊了起来。
“我去。”
“我去帮你证明。”
“我也去”
不一会儿,李元就凑齐了人。
阎娘子从抽屉里取出尘封已久的笔墨,匆匆写了状纸交给李元。
随后,李元押着马大爷,带着十多个村坊里的人往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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