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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腰上缠一根绳索,从城头之上吊下来,杀向攀墙的外道野人。
施安不由得苦笑,自己下来是因为要杀了这几个炼气高重的魔修,他们下来算怎么回事?
收回与魔修缠斗的斗兵,手中剑上的灵光也消散,单凭着普通的剑招杀向最后一个魔修。
斗兵突然消失,左支右绌的魔修松了一口气,恰巧看到施安手中擎着长剑杀向自己,眼中血芒闪烁。
一个凡人也敢对我拔剑?
踏步迎了上去。
“嗯?不对!”仅仅接招的一瞬,魔修就察觉出了不对。
“为什么他能躲开我的攻击?为什么这一剑明明不快,可我就是躲不开?为什么这凡人一点也不害怕…“
魔修没有杀死施安,身上反倒多出了数道剑痕,后背流下冷汗,“这个凡人有古怪,不行,我得逃,不然我会和他们一样死在这!”
交战的间隙,魔修看到了其他人的尸体。
退意一生,魔修拔腿就跑。
施安,抬起右手,就要掐剑诀,催动飞剑取他性命。
“咚。“”咚。”
两声重物落地声,从城墙根下跑来两人,一执双斧,一持双锤。
“施先锋,我们来帮你。”
施安停下手中剑诀,转身笑道,“这人已经跑了,劳烦二位了。“
城墙上攀爬的野人见兵卒勇猛的杀下来,也早就跳墙跑了,他们可没有什么义气、军令一说,顺势如火烧,逆势如山倒。
“砰!”
正与何方在远处激斗的罗喉,看到手下的喽啰都远远的跑开,冷哼一声,猛甩手中链锤,击退何方,拖拽着铁链,快速离去。
魏涸从城中策马走出,“施安,干得不错,这主将之位迟早是你的。”
施安一阵苦笑,自己早晚要回玄一门,怎么可能当这主将,抬手推辞,“我…”
“驾。”
魏涸直接无视施安的推辞,轻驱坐下乌骓,到了何方面前,翻身下马,“何仙师,为何不赶尽杀绝,这些魔修不死,迟早会再来骚扰城池,若是被他们混进城里,只要暗地里不停地吃人,恐怕这座城都得遭殃。“
何方轻轻摇摇头,收起牌盾,身子一软,倒在魏涸怀里,“炼气九重的魔修就算体内灵力不足,也不是我能抗衡的,能吓住他已经是极限。
我已经传讯回了门内,你快令人去告知临近城池,小心防范,若真是让着些人混进城池,只怕三国都要死上无数。”
魏涸心中一紧,抱起何方,喊道,“施安何在?”
“末将在。”施安一路小跑,单膝跪在魏涸身前。
“魔修之事事关重大,你骑我这匹马,火速报与燕国越城、赵国祝城知晓此事。”
“是,末将领命。”施安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等远离城池之后,施安直接从马身上腾空而起,一指灵力点晕坐下良驹。
“哧!”
腰间灵剑布满杀气灵光,自行来到施安脚下,划破长空,顶风而行。
他已经在那炼气七重的魔修身上流下了印记,只要没有离了这座大漠,就能找到他。
“混账,你们都是些废物,连一个凡人城池都拿不下。”
远处的黄沙之上。
罗喉臂弯上缠着铁链,大声地怒吼。
面容狰狞的喽啰脸上丝毫看不出害怕,一刀看向旁边的同伴,血盆大口咬下,将还在挣扎的同伴一点点活吃进肚子里。
片刻间,原本就折损近半的野人魔修又少了一半。
吃下同伴后的野人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眼中的血色也减轻不少,逐渐恢复了清明。
听到罗喉的怒吼,也显出了害怕。
“哧!”
一柄飞剑自天而降,瞬息之间取走所有喽啰的性命,剑尖抵在罗喉咽喉之上。
罗喉的声音随之一停,下颌微微翘起,让出古朴飞剑。
施安无声地落在罗喉身后,语含杀气,“说,你是怎么进到阵内的,别拿那些偶然寻到了阵法残缺破陋处的瞎话糊弄我,直接说是哪家仙门的谁和你们勾结?”
罗喉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这位道友声音很耳熟啊,不知道你是三尊杀星里的哪一位?回答了你的问题能不能让我活?”
“是谁?”施安冷声问道,罗喉咽喉处的飞剑前进了一寸,剑尖刺进粗大的脖子里。
“呵。”罗喉没有丝毫害怕,笑了起来,“确实是有仙门中人与我等相通,在阵法隐蔽处开了一个口子。
这口子本来等我们兄弟进来就会关闭,可是我怕那人想杀我,就在口子那留了后手,并将这消息告诉了相好的寨子,这会儿恐怕已经进来千八百人了。
你放过我,我不但把人告诉你,还把口子在哪儿说出来。”
“哧!”
飞剑洞穿咽喉,割下罗喉的头颅。
“不说就不说,废这么多话。”施安擦拭剑上的血迹,踏剑朝越城方向飞去。
罗喉的头颅滚落在地上,双眼圆睁,显然没有料到施安会这么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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