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
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呆满三年。
然后……
向北走。
我晕晕乎乎的走在长安的街道上,四水绕长安的街头繁华的不似人间,可我孤零零的走着,却和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冷风吹着我的脸,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说实话,
此刻我还是不清楚花姨的用意,但有一点我心里却很清楚,花姨从来不会空口白牙,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
“三年……”
在街边吃了碗面,酒足饭饱,我就匆匆的往市中心走。
98年,科技发展,古玩兴盛。
长安中心的城隍庙一直是文人骚客们的打卡圣地,十三朝古都的风韵,一直让人心驰神往。而在城隍庙的背街上则是古玩享誉全国的古玩市场。
但鲜少有人知道,城隍庙后头的这古玩市场,却分为文玩和武斗,停经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文玩指的是珠宝美玉,古玩字画,明面上的玩意。
其中的东西,有真,也有假,游客们凑个热闹,买真或假,全看眼力,行内人则捡漏发财,规模不逊色于京城的潘家园,和南北道。
而这武斗,
则不是普通游客们能去的地方。
赌石,赌画,压虫,盘串,但凡跟这些字眼沾边的地方,那都不是普通人能参合的了的,没点身家的进去容易出来难。
更重要的是,
这是行内人的地方。
我走进城隍庙,直接进了武斗的地儿。
而我选这地方不是为别的,凭我的本事,找不到花姨的蛛丝马迹,但武斗地鱼龙混杂,猫有猫屋,鼠有鼠道,没人能小看江湖人。
一路上,周边不少练摊的人吆五喝六。
有人捶胸顿足,
有人兴奋狂喜,发了横财。
很快,
我的脚步就出现在了一个摊位前头,
摊主是一男一女,看亲密程度则是两兄妹。
男的满脸横肉,身上描龙画凤,一看就不好惹,女的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可谁要是真小瞧了这姑娘,那恐怕就得毁青了肠子。
他们玩的是三仙归洞。
三个小球和三个空碗,
摊主移动空碗,猜测碗里头的小球,猜对按小球计算,一颗小球作价100块。
在九几年,100块不少了,而且还可以加注。
三仙归洞本来是民间的戏法。
不过在武斗的地儿分明被当成了敛财的工具,主要是这年月科技不发达,甭说现在了,就算是在几十年后的街头巷尾,保不齐也能见到过一二。
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
这一对兄妹摊主明显是有点道行的,要知道三仙归洞最大的难点就在一个手速上,甚至有真正的行家,就算是拿高速摄像机的镜头放在那,除非满放几十倍,否则根本看不出来,而这姑娘的手速明显不慢。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开!”
姑娘抿了抿嘴,伸手打开空碗,三个小球出现在围观人的视野当中。“恭喜这位大哥,加注五倍,一千五你收好。”
“接着下一盘,还有没有人下注。”
有人赢,自然就有人输,眼瞅着姑娘麻利的数了十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赢钱的大哥,顿时气的捶胸顿足,感叹运道不好。
不过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兄妹不仅是在设套,而且啊,还请了拖来。
这样一来,小摊虽然地方不大,但驻足的行人不少,足有几十个,哪怕只有几分之一心痒难耐,恐怕也有不少进账。
这是想通吃啊。
我一笑,走过去,把兜里吃面剩下的几百块全都掏了出来。
不多,就七百。
摊主姑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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