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林空空的双肩包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系了安全带,专注的开车。
忍着被骂的风险战战兢兢的问:“去哪?”
白晨风冷冷清清回复:“人和。”
林空空一听不干了,“我不要去人和,元朗你把我送去宾馆。”
李元朗从后视镜里扫了眼老大阴沉的脸,哪里还敢回复?只做没听见的样子。
林空空看他不理她,狠狠的踩了白晨风一脚,“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有没有绅士风度?”
白晨风被她踩的极痛,吸了口气,冰冷的声音里夹杂进嘲讽:“呵……我们没有绅士风度?你是弱女子?”
林空空仰了仰下巴:“难道不是么?”
白晨风疲倦不堪的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苍凉:“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我不可理喻?那你干嘛还把我强掳上车?”
白晨风不想和她争执了,背上的伤刚才和霍剑渊动手时有些抻到了,他一向痛感强,此时心烦意乱却觉得疼痛难忍。
这一来,车内就陷入可怕的寂静,李元朗觉得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不小心触了自家老大的眉头,惹了他不悦,自己可就惨了。
到了门口,白晨风冷着脸拿了她的双肩包斜挎在肩上,横抱了她下车。
李元朗看着他们,觉得剩下的自己也帮不了忙,好歹把人带回来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没打招呼踩了油门就跑。
林空空哪里肯依?挣扎着要下地。
“你是想被扛上去?”
“你……”
白晨风仿若千年冰川之冷然,面无表情的抱了她上楼,又扔货物般把她扔在床上。
他把力道掌控得很好,并没有摔痛她,只是姿态狼狈至极。
林空空怒气冲冲的紧盯着他看,他也盯着她,良久,冷冷清清的说:“起来,洗澡换衣服。”
她不服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斜了她一眼:“带着这一身臭味儿,你能受了我可忍不了?”
林空空大窘,低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没闻到臭味儿啊?
白晨风看着她白痴的反应,心里忽然舒服了些,嘴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臭男人的床你也敢睡,离老远就闻到一股汗臭味儿。”
林空空算是反应过来了,哪里有什么臭味儿?这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帮你洗么?我倒是愿意得很。”他的音色依然冷清,只是又多了些懒洋洋的味道。
被他这一句话呛得差点背过气,看他自顾自的去衣帽间换了家居服,上床,面向她靠着床头坐下,曲起一条长腿,一只手臂搁在膝上,墨玉般的黑眸一丝不眨凝着她。
林空空被他看得心虚,一脸戒备的看了他一小会儿,很没种的下地准备去洗澡。
拿了睡衣快步进了客房,利落的反锁了门,既然要分手他们就不能再纠缠不清,她可不敢保证某人会不会兽性大发的扑倒她,所以,还是分开睡最安全。
白晨风耳朵灵敏,听见落锁声,无奈叹口气,眸光里闪出纠结的刺痛。
我又何尝不知你与霍剑渊只有朋友之义,你看似迷糊,于男女关系上却很有分寸,不然,不会衣着整齐的入眠,甚至连外套都没脱。
我对你从未怀疑过,却不想还是伤害了你,这不是我本意,我不懂怎样表达情感,但是能给的我都给了。
你是纪忠良的女儿这个事实就如同一颗刺,始终扎在我的心上。
我痛了就会反扑,会牵连到你,我又怎会不知你无辜?
只是,我母亲温婉良善、弱质纤纤,她从不沾染是非,每日诗书为伴,连只飞虫都不忍伤害。
她本该在澳洲与她爱的人幸福生活,若不是惦记我,又怎么会被人残忍杀害,我如何能不为她讨个公道回来?
纪忠良为了隐瞒我并不是白景奇儿子的事实,杀了我母亲还不够,甚至派人去了澳洲,与我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未逃过毒手,只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我为了复仇,才不得不与虎谋皮,白家倾覆,我的双手染了多少血腥?又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
两年前,我从澳洲福利院找到我妹妹,刚刚成年的少女见到生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国度,一张格格不入的东方面孔受尽欺凌。
纪忠良毁了我的家,也毁了我,我曾发过重誓,早晚要他血债血偿。
背上的伤也开始疼起来,起身,背对着卧室中的落地镜,姿势别扭的为自己处理伤口。
又想起住院时她的悉心照料,给他处理伤口时的小心翼翼,她的一言一行何时不是牵动着他的心?
蒙蒙,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该拿你怎么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