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只能让自己忙一些,才能够不去想这些事情。
直到今日杏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告诉她,姑爷回来了,她即可放下店铺的生意,回到了家里。
进门看见江宁站在院中,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消瘦了些许,那一刻悬着的心才落地,半个多月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缓和,道一句:“相公……”
“恩?瘦了?”江宁见到王若烟这般委屈的模样,着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和王若烟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看着委屈的样子,也听了月牙絮絮叨叨的“汇报”,小姐茶不思饭不想的,甚至出现了发呆的状况,特别是听说遇到了山匪,打探消息,东奔西走,着实忙活不少,心中也是极为感激。
王若烟强忍着情绪走到江宁面前:“相公哪里受伤了?如何会遇到匪人呢?伤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看了郎中没有?月牙,你去把胡大夫请来,给相公再好好看看,杏儿,你去百合楼买些相公平日里爱吃的,这些天定是没少受苦……”
说着拉着江宁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月牙和杏儿交换了个眼神,应了一声,便笑着跑出去了。
“诶……不用不用……”江宁回头想要拦住月牙和杏儿,却被王若烟拉走了。
耐不住王若烟的心情,江宁便将之前想好的故事说了出来,朋友家中父母双双去世,帮帮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打劫商队,自己受了池鱼之灾,索性被官府所救,只是有些烧伤,现在已经好了,说着还把袖子挽起来让王若烟看了看,等到官兵回到杭州,他就赶紧回来了,以来一回二十余日。
王若烟将信将疑的看着江宁道:“若是相公回不来,若烟可就要守活寡了……”
江宁皱皱眉头笑道:“什么话,是盼着我早死?”
“不是不是……”王若烟急忙摆摆手:“是盼着相公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是吗?”江宁头一偏,安慰道:“放心吧,你相公我,命运的更很,倒是你再瘦,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再瘦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吧,反正已经嫁人了,好不好看的,就不在乎那么多了。”王若烟见江宁没有大碍,虽说担心了好一阵,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惴惴不安,见江宁仍就是之前模样,心中自也好了不少。
“哎,说起来,这山匪也着实是可恨,听说一个叫谢必安的公子,也被杀了,不,应该叫知县大人,还没有上任,就被山匪杀了,就在杭州城的山上,相公以后要是出远门,定要告诉我一声,让月牙跟着,多少也有个照应才是。”王若烟说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倒吸了口凉气。
江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精芒,旋即低下头,端起水杯喝了一杯水,方才问道:“什么?知县大人?那还了得?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若烟叹口气道:“哎,就是上个月,不对,这个月月初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儿,难不成和相公遇到的是一拨人?”
“这我也不知道,官府没怎么说?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说了,布告上说是被山匪所杀,至于为什么,却没有提及,好在四名山匪已经被当场诛杀了,还说是海捕文书上的重犯……”
江宁微微笑了笑:“那官府还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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