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确定见到的是护城卫吗?”
“当然。”丫丫不明白霜降为什么这么问,但依旧知无不言:“我去了护城卫的大本营,营内进不去,便跟在营前看守的叔叔说了,我可以保证那叔叔是护城卫的人,不是坏人假冒顶替的。”
丫丫亲眼见到,进出大本营的人都跟那人打招呼,且那人身着制服,所以一定是护城卫的人。
霜降无法对此进行断言,只能说:
“赶紧下山。”
走的过于急了些,霜降摔下来的时候,是一脚踩空,直接滚下来的,额头磕出了血,丫丫心疼的不知所措。
“还有大约十分钟就到山下了。”
“咱们走的很快,已经到了这里,就算那群人意识到咱们已经跑了,赶过来已经没时间了。”
“再说,山路那么多,他们又不知道咱们走的哪一条路。”
丫丫的额头一块淤青已经发黑了,是刚才摔的时候磕到的,夜色深沉,她们全靠朦胧的月光摸索前进,这是一片荒山,路上的石头很多,一个不注意就会摔个跟头,再加上丫丫的注意力又全都在霜降身上,以至于自身自顾不暇。
“好。”
也许,是多想了。
霜降这般安慰自己,她找不出来的缘由,可能是她多年颠沛流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霜降耳力很好,丫丫下山的路上受的伤,每一次隐忍的吸气声,她都能听到。
“下山之后我就带你去医馆。”
再忍忍。
等见到医生,一切都会好的。
“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丫丫没有霜降摔的狠,她浑身泛着疼,还懂事的安慰霜降:“我从小就不听话,父母总打我,我都习惯了。”
一副少年老成的口吻。
二人说话的时候都在往山下赶,半点都没耽搁,丫丫一直说着话,逗霜降开心,来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
“我家里有个弟弟,叫天赐,他特别讨厌,做了坏事总赖在我头上,一开始我还会辩解,但现在我学会闭嘴了。”
“父母一开始还会让弟弟找借口来栽赃我,但现在一出点不好的事,还没等我弟弟开口,他们就默认是我做的。”
“不过,我也没有就这么受着。”
“我临出来前,把家里的锅都砸了,让他们都吃不了饭,还把我弟弟的头发给剪了,给弄了个阴阳头,等咱们下山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他的那副蠢样。”丫丫话说完才意识到最后一句有多冒犯,立刻道歉:“对不起啊姐姐,我忘记了你眼睛看不见。”
丫丫就是个小话痨,小嘴嘚嘚嘚说个没完,现在满脸惭愧,恨不得把舌头吞了就为了把刚才说的话咽下去。
“无碍。”
霜降毫不在意,她瞎了这么久,再难听的话也听过。
得到了回应,丫丫却没有反应,沉寂了十几秒,也没有回话,也不往前走,好似定在了原地,被抽走了魂魄。
霜降看不见,本就不安此时更甚:
“怎么了?”
半晌后,丫丫答非所问:
“为什么,你会和他们在一起?”
声音颤抖,身体僵硬。
她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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