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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温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乐温走了之后,楚笙收了挂在墙上的光,刚才还睡意浓重,现在却一点困意都没了,索性一脚踢开柴房的门,阳光照在脸上,刺的睁不开眼,门口守着的侍卫“唰”的一声拔剑,剑尖直指楚笙。
“请小姐回柴房。”
楚笙揉了揉眼睛,回头看向侍卫。
金光化为缕缕的丝线,如同小蛇一样攀到侍卫的身上,带来阵阵的酥麻,最终停到了脖颈处,侍卫察觉到危险,不敢乱动。
楚笙没为难侍卫。
知道林家会找上门,楚笙离开柴房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前搜罗的高阶功法被藏在了枕头下,现在没有系统的监视控制,楚笙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她熟悉高阶功法的运转流程后,还要去国学院的书库看之前未看完的毒经。
经过一个长夜,林家的鸡飞狗跳算是暂时平静下来了。
林天佑躺在病床上哎呦哎呦的惨叫着,他的脸被缠满了绷带,裹得严实,林父利用人情请来的治愈系异能者还在路上,只能先找来医生处理伤口来进行包扎。
林父听到儿子的哀嚎难过的心如刀绞,林母心疼的直掉眼泪。
“医生都说了无大碍,伤口消毒之后缝合就好。”林荔枝听得头痛不已,她今日还得去参加训练,没空听林天佑在这哀嚎,偏偏父母不让她走,说她没有心肝,兄长都疼成这样了还铁石心肠无动于衷:“你们至于这样吗。”
“要我说,这件事也有你的责任!”林母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听到林荔枝的话突然冲到她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你天天去训练,前几天跟我们说全考得了最高分,这些又有什么用?连天佑都护不住,让他在街上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天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让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知道这件事,是他自己嘴贱,他活该被人打成这样。”林荔枝捂着被打的发烫的脸,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林母,质问:“如果今日被打的是我,躺在那里的是我,你也会像要求我那样,要求我哥吗?”
林母只是哭的眼泪横流:“我那苦命的儿啊。”
“他是你哥,是长子,以后要继承整个林家,你能跟他比?”林父不知道林荔枝到底在计较什么,都是一个家里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林天佑肩负的更多而已,自然得到的关注也就更多:“以后你要嫁人,嫁出去冠的是夫姓,住的是夫家,给别人的父母养老送终,可你哥不一样。”
这些话,林荔枝都听腻了。
“我也可以给你们养老!”林荔枝扯着嗓子,满脸委屈:“我不嫁人,不行吗?我可以一辈子留在林家,当你们的女儿。”
“少说这种浑话。”林父说:“你不怕被人笑话,我还怕呢。”
林父的话一下子就把林荔枝的所有难过堵在了嗓子眼里,她冷冷的看着父母,攥紧的手正在发抖。
为什么女子生来就得嫁人?
为什么不嫁人会被人笑话?
为什么一句真心话说出口后,就变成了浑话?
林荔枝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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