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小心有诈!”李嵩在一旁劝阻道。
呼延贺瞪了他一眼,抡起他铜锤拨开射来的箭,冲在最前面。
欧阳江河又晃一下杏黄旗,那些灰瓶炮子和滚木不计本钱地从城头砸下,稀里哗啦冲散了企图靠近城门的无良军。
汹涌人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袭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的优势逐渐明显,已经有些无良军搭起云梯,往城上爬来。
徐璈攥紧枪杆,急切地说道:“要是李先生就准备这些,我们可就真的要见阎王爷了!”
“孟三爷,您老人家准备得如何了?”欧阳江河不紧不慢地走下城墙,来到老人跟前。
此时孟三爷带着徒弟们,已经将大纸鸢全部收拾妥当,“就等着小先生发号施令了。”
“那好!所有人拉出火刀,准备拼命!”
欧阳江河一手连着摇了三下杏黄旗,一手抽出腰间的短刀,那刀鞘里早早涂了油,被猛然用力一抽,火星迸溅点燃刀身,刺拉拉一声爆响过后,竟变成了一把火刀。
其余众军士同样各抽刀剑,熊熊烈火连接成线,大纸鸢腾空而起顺风而下,飞出去一段距离后,其下拴着的陶罐纷纷脱离束缚,砸落在无良军阵中。
陶罐里装着干草、火石和油,砸落的瞬间火焰就澎湃而起一冲天际,那场面令人叹为观止。
“还愣着干什么?徐大将军不想着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欧阳江河没那么多气力,用一把短刀踩在城垛上砍杀,气势虽勇到但威力不足,徐璈回过神来时看到这一幕,挺枪就拍飞了杀到近前的敌人。
火刀所至之处,一片哀嚎之声,就这几百号守军,硬是杀散了十倍于自己的无良军。
欧阳江河挺直身子从城上杀到城下,身上平添了五六处浅浅的伤口,若非有徐璈在旁护着,早就一命呜呼了。
尽管如此,当他看到无良军开始向后溃散,不要命地越过火海逃走时,全身的气血仿佛被抽空般,突然两腿发软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欧阳江河口中喃喃道:“先生……我们胜了……”
然后他的脑袋里,就被徐璈的惊呼声充斥,我只是有些累了,还死不了……
这边欧阳江河淹没在火海中,另一边被吓破胆的呼延贺带着残兵,七闯八闯好不容易夺路逃出,再扭头望向漫天大火,心中拔凉一片。
“完了完了全完了……天降神火……老天爷都在帮着他们……”
“将军莫要灰心丧气!他们是用纸鸢丢下的火罐!不是天神降罚!”
李嵩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儿去,铠甲被烧的滚烫,双腿的衬裤都被点着数次,喘着粗气不停地咳嗽着。
“我等虽逃得性命,但主公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无良军的少半家底都葬送在这里了……”呼延贺心灰意冷,尚不知所措时,又听到四面八方的喊杀声,赶忙再举起铜锤。
只见左手边杀出一白袍小将,宛若白芒电光般冲到跟前,右手边是一黑脸黑铠的汉子,双手将大刀举过头顶,气势汹汹地杀来。
正面山上一队骑兵,为首之人正是一脸笑意的李素柏,袖袍干净一尘不染,看在别人眼中,说不出的气度。
呼延贺抡圆了胳膊,拍马向前迎了上去。
“无良军的贼寇,受死!”
陈豫双手阴阳合把拧动长枪,如龙似电一枪破开双锤的间隙,枪杆压在了呼延贺的肩膀上。
呼延贺铆足了劲大喝一声,肩膀抖动将枪杆弹开,一撒手铜锤飞出,使出招流星赶月就砸向陈豫。
长枪回收横着一挡,铜锤崩开,战马向后趔趄两步,陈豫一下腰拽着枪柄,多送出去三尺长,枪尖挑中了呼延贺的头盔,将头盔挑飞到半空。
“休伤呼延将军,某家来也!”李嵩挺枪再战陈豫,两人走马换阵转了两圈,他不是陈豫的对手,勉强接了两招,就觉着双臂发麻。
陈豫的枪法炉火纯青,以一敌二占尽了上风,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无良军都是些烧杀抢掠的凶恶之徒,怎能让这些人为祸幽州?
“陈将军,手下留情!”李素柏来到跟前急忙喊住几人,李嵩听到此话,顺势虚晃一招跳出战圈,眯着眼睛顺着声音看去。
周围全是苍凉军,半点自家的将士不见,李嵩两人还有几十名亲信随从被人家尽数包围,再打下去已然没有胜算。
呼延贺将单手铜锤一扔,翻身下马摇晃着身子走到跟前,摇摇头一抱拳,“某家呼延贺,领教过李先生的高招,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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