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就等着看你我的笑话呢。”
阮大铖起身倒酒,借此功夫快速打量了眼马士英,待坐下后,试探的问道:“瑶草的意思是?”
“东林那些人,最是难缠。”
马士英说的云里雾里,阮大铖却是懂得这话中的意思,只见他咬牙道:“不错,东林那些狗贼,一个个道貌岸然,平日总是标榜正人君子,其实皆都下贱不堪,吾与他们决然势不两立。”
马士英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默契的举起杯,哈哈一笑。
之后的几日,从广东各地来了许多秀才,随着消息越传越广,领近几省的秀才们也相继往广州来。
如浙江、南直隶那边,因为距离的关系,在知晓朝廷不拘一格竟要取用秀才后,许多人连夜就往广州赶来,一路上基本是日夜不停,生怕去的迟了不赶趟。
其实这样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首先,各部给的名额其实很多,其次,除了这些对中举无望的老秀才之外,其他人对于朝廷此次的招聘兴趣并不大,比如那些年轻的秀才们,他们是不屑于跟这些老前辈们争抢的。
因为朝廷有规定,一旦出仕之后,就不可在参加科举了,而官场上又以进士为尊,别说秀才身份了,就算是以举人身份出仕,都很难以有什么作为。
所以那些年轻秀才们,不管自身学识如何,他们还是更钟意走科举这条路,毕竟谁不想尝尝那金榜题名时的快意,不想尝尝那暮登天子堂时的荣耀呢,至于那些举人们,更不可能屈尊来抢这芝麻绿豆般的小官。
所以只有那些穷酸老秀才,才会争着抢着来吏部,这些不得志或者学识不够的人虽然也不少,但秀才这个群体总体基数在那摆着,就算多也多不到哪去。
但是,短时间内的蜂拥而至,还是让吏部之人焦头烂额,忙不过来之下,一些刚刚才被录取的人,转眼间就成了吏部文吏,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中。
以学识能力为标准,吏部一一给分官受职,因为前来应聘的都不是什么出彩的人,所以最后只有区区二十余人被授予了官身。
虽说只是从九品的芝麻小官,但这二十多人已经很是满足了,要知道,原本是只有考中举人之后,才有做官的资格的,若不是此次朝廷开了特例,他们这些中举无望的人,怕是终生都将没有出仕的可能。
现在得天之幸得了一个官身,足够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了,那还敢挑三拣四的嫌弃官小。
除了这一小撮幸运儿之外,大多数人都只是被分为了没有品级的典吏,这吏和官那可是天壤之别,但是呢,其实也算不错了,好歹也是吃皇粮的不是。
随后,礼部仪制司也报呈吏部征召了一批学识渊博的青年才俊和素有名望的大儒。
因为学务和科举方面的事主要就由仪制司负责,所以南方几省只要是个读书人,在仪制司那里都有着相应记载。
谁是真材实料谁是酒囊饭袋,翻翻历年各地学务汇总的童生档案,差不多也就能了解个大概。
所以仪制司推荐的人中,有不少的才学之士,只不过,这些才学之士大多都是出身于东林复社的学子,钱谦益此时还兼着礼部尚书,这背后是否跟他有关,暂时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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