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史可法也红着眼跪下:“臣,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史可法接旨。”
随后,便是魏国公徐弘基:“臣,南京守备徐弘基,接旨。”
忻城伯赵之龙见此,急忙颤颤巍巍道:“臣…臣提督南京军务勋臣赵之龙,接旨。”
众人此时才算彻底回过神来,连忙相继跪地接旨。
“臣,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接旨。”
高弘图激动的都破了音。m.
“臣,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接旨。”
钱谦益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复杂。
“臣,南京吏部尚书张慎言,接旨。”
“臣,南京工部尚书何应瑞,接旨。”
“臣,南京兵部右侍郎吕大器,接旨。”
“臣,詹事府詹事姜日广,接旨。”
………………
接旨的声音如潮水般响起。
马士英本就腿软,见此情景,吓得更是瘫跪在地,颤声道:“臣,总督庐州凤阳,提督军务马士英,接…接旨。”
至此,议事殿中所有人都已跪下。
范景文环顾一圈,缓缓从胸前掏出“圣旨。”
韩赞周看着高高举起的亵裤,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范…范大人,这是…”
范景文哽咽道:“此乃皇上,亲笔血书。”
韩赞周擦干眼泪瞪大眼睛,细看那亵裤的确密密麻麻挤满了红字。
古有献帝衣带血诏,今有明皇亵裤血诏。
都被逼到用亵裤来写圣旨,并且还是以血为墨,由此可见,他们那位年轻的皇帝,是造了多大的难,此刻的处境,又是多么的窘迫。
韩赞周鼻头一酸,又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下方诸臣,也不管是真情假意,此时也都抽泣了起来。
范景文也不管他们,暗自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诏书。
“朕继大统于崩坏之际,今山河倾覆贼寇猖獗,朕以弱龄担负社稷,前后无依,所靠唯有诸君,先帝曾言,南京诸臣皆社稷肱骨,朕与众卿虽未谋面,但深知卿等贤良之名。”
“国事至今,唯有仰赖诸卿辛力,故今,着南京留守兵部尚书史可法为建极殿大学士,入阁理政,着南京留守户部尚书高弘图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理政,着南京留守礼部尚书钱谦益为文渊阁大学士,入阁理政,着庐凤总督马士英为武英殿大学士,入阁理政,着詹事府詹事姜日广为中极殿大学士,总督南直隶……”
范景文滔滔不绝的诵读着。
凡是被点到名字的人,无不诧异的看着他。
马士英更是懵逼了。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皇帝竟直接让他入阁办事了,从此,他可就可以和史可法平起平坐了。
皇帝是个明君啊。
此时此刻,马士英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皇帝这么好,他竟然还想谋反,自己可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呐。
马士英迷途知返,鼓足勇气站起,大声道:“范公,下官有机密急奏。”
范景文戛然而止,诧异的看向了马士英。
与此同时,殿中之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
顶着众人不解的咬牙,马士英咬着牙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到朱由崧在高杰、刘良佐、刘泽清三镇兵马的拱卫下正向南京而来,史可法的脸顿时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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