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老家伙在朝堂上故意与父皇唱反调,难道不该训?隽儿,你还小,这朝中事风云诡谲,你是难以理解......”
霍凝本想用这些话敷衍过去,哪知霍隽摆正身态看他,问的严肃:“可是父皇曾经说过为君者要多听忠言逆耳,太师如果当朝忤逆你,那便是逆耳,你更应听才对,父皇怎可——”WWw.GóΠъ.oяG
霍凝一个头有两个大。
想他生个多智近妖的孩子也不好,感觉像生了个老子管着。
霍凝笑:“隽儿,是那老家伙小气,父皇怎么没听,后来听了,他却同父皇闹情绪。”
说起这位老太师,也算是霍凝自登基后的一大‘障碍。’
忠诚,直爽,又说话不好听。
并且,还与霍凝很早有过过节,当初他在长安当纨绔的时候,这老太师曾当众指责过他。
说他仗着皇帝恩赐胡意非为,毫无君子行为。
当年盛若骄阳的霍凝少年出头,正是骄矜的时候,他那时还在心里想过,这老家伙说的净是实话,他装的纨绔样,不胡意非为难道还要名垂千古?
霍凝将思绪拉回,继续抱着儿子哄:“是那老家伙同你告状了?隽儿,你可千万别听他离间咱们的父子情。”
“父皇最宠你了。”
霍隽叹了口气。
心累。
小孩子尚且年幼就感到他身边的事物都是让他心累的地方,霍隽趴在霍凝怀中闷声:“太师因为同父皇赌气闭门谢客,这样我便上不了今日的课,父皇,你可知我生命宝贵经不起浪费?”
霍凝:“......”
山月:“......”
罢了。”霍隽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谁叫你是我父皇,太师那边我会替你道歉,父皇,儿臣先告退。”
霍隽将要从他身上下来,被霍凝抱着腰,不舍得放手。
难得父子相聚难道不应其乐融融?为何他的儿子要赶快走去找太师?
儿子怕不是个文曲星托身?
霍凝沉思的时间,山月突然伸出双手托着霍隽的鞋底,“殿下如果是为这事担心,不如让奴婢去试试?”
霍隽回头看她。
山月一副机灵的模样,笑眼一弯:“殿下,奴婢或许可以将老太师请回宫中。”
......
山月走了,是霍隽信了她的话,让她去将老太师请入宫。
待她一走,霍凝盯着她背影问的很仔细,将前因后果都问清楚,这才想起前几日梁菀同他提过一嘴的事。
原来她就是那个孩子。
霍凝低头看儿子,霍隽病弱的面容写满懵懂,霍凝看儿子这领悟能力,突然放了心。
霍隽还小,许是不知什么男女之爱,如果他能一直将山月当身边奴婢还好。
如果他家隽儿起了什么心思,霍凝还要费心给他做工作。
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会配得上他的儿子?在他心里,他的儿子便是配天上的仙女都不为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是一个父亲的痴心妄想。
没过多久山月不辱使命,说将太师弄回宫中便真的实现了,霍隽眼中惊喜,看山月的目光更依赖不少。
山月请老太师进政殿时,老太师的面容并不好。
比黑炭还黑。
老太师见到皇上先是一哼,又看了霍隽,声音极不情愿的说:“太子殿下,您的手段老夫佩服,往后我澧朝有您这样储君,实在是我澧朝之幸!”
霍隽不明白,看向山月。
山月笑的很灿烂。
老太师重新给霍隽教课,山月偷偷站在外面窗子向里看,越看越觉得霍隽长得可爱极了,像一团毛绒绒的小玩具。
霍隽上了两个时辰的课,中间歇息,招山月进来。
小丫头再次将准备好的水、果子等东西摆开供霍隽使用,霍隽却捂了捂胸口,脸色微白的靠着桌边喘气。
他又难受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该习惯了,可是对小小的霍隽来说,每一次的疼痛都是对他自己的考验。
他颤了颤睫毛,硬是咬紧牙。
“殿下。”察觉力很强的山月再次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突然将脸靠近,看着霍隽如海般明粹的眼睛问:“殿下需要舒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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