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另一道声音响起。
很低,不易让人察觉。
破竹在外说:“二夫人,我家主子让我来。”
梁菀系上衣扣,匆匆走向那扇窗,她从里面将复杂的锁打开,向外推。
破竹眼神落在她身上,又扫了眼梁菀新换的窗和那把锁头。
破竹心想,为了防他家世子,这位二夫人真是煞费苦心。
这样大的锁头,他只在锁驴车上见过。
“什么事?”梁菀问,破竹恭敬从身上掏出两瓶新的药膏,递给她。
“我家世子让属下将这个给您,说您夜里难捱,不用谢他。”
“呵。”
梁菀冷笑一分,看那两瓶药膏,仿佛能看见霍凝施舍的模样。
她气的咬牙,道:“不需要,你拿回去。”
“二夫人,我家世子还说,你泼他的茶,弄的他头更疼了,他说他还要问你再要一副药方,这样他回你两瓶药膏,你俩之间,谁也不欠谁。”
梁菀握紧拳头:“他根本就没病,谁泼的茶会引起头疼?”
破竹:“世子身子金贵,要是二夫人不愿意,那等世子头痛难忍,去太后宫里哭诉一番……”
“好!我写,我写还不行!”
梁菀心知斗不过他,霍凝浑身都长着心眼,没有一点地方是白痴。
她返回房,匆匆拿了毛笔在宣纸上写药方,梁菀此刻已被他弄的胃疼心疼,身上还痒的难受。
她将写好的药方一甩,让破竹赶紧拿走。
年轻的男子把两瓶药膏放在她手上,冲她说了声谢谢,一展身,飞上房檐。
霍凝果然不养闲人,一个侍卫,轻功好的如振翅的飞燕,来去自如。
她捏着药膏,摁摁跳动的眉心,尽量让自己别动怒,别在意。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孩。”梁菀骂道。
一墙之隔,将軍府。
霍凝舒展着身坐在摇椅上咬着果子,额头上缠的白色抹额,给他平添一点风流。
破竹回来复命,把方子递给他看,面无表情的说:“二夫人房中的锁共有五个,属下看的仔细,门上那把最大最复杂,其他几个窗子虽也不小,但若是用点手段,也能打开。”
“嗯,她怎么样?脸色好吗?”
“不好,似乎对您,很讨厌……”
破竹如实说,惹霍凝不在摇椅晃了,翘起二郎腿,“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她之前连个气愤的脸都不给我,总是端着古板的架子,现在…更灵动了。”
“可是世子,您小心玩火自焚。”
“呵,又不是没被烧过,这算什么。”霍凝蓦然眼中神色变得悠长起来,不知想到什么。他扯动唇角,连身体都坐直了。
那样的大火,恨不得将他烧的心肺都熏出来,周身被包围的感觉,光是想便让他坐立难安。
他道:“她房间的事先放一边,秋猎便是后日,有些东西,该牵扯出来了。”
他憋了这么久,也该,为自己做点事。
破竹听霍凝说的话,又是,猜不透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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