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她欢天喜地地收了,下一次,郁芸飞就该提条件了。
迟早要走的人一点都不想参与到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中。
这么想着,鹿之绫笑了笑,将手链盒递回去站了起来。
郁芸飞看着她的动作,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谢谢郁姨厚爱,只是这手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鹿之绫淡淡地道。
郁芸飞只当是她是要一心巴着薄妄,不禁冷笑一声,凉凉地道,“之绫,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你以为你把握得住,其实你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
“薄妄啊,是一头从烂泥里爬出来的狼。”郁芸飞抱回布偶猫,有些感慨地道,“狼身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性。”
她想跟着薄妄,别说前途,命都不一定能保到几时。
鹿之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多谢郁姨的提醒。”
她朝郁芸飞低了低头,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地拉着姜浮生往外走去。
鹿之绫一出门,郁芸飞冷冷地开口,“停了。”
音乐停止,模特们也忙往后退去。
郁芸飞揉着怀里的猫,龚姿桦看着这场变故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她忍不住上前小声问道,“郁夫人,鹿之绫和薄大少是什么关系啊?”
闻言,郁芸飞回眸,眼中已经没了刚刚的冷淡,微笑着道,“姿桦是吗,来,坐。”
“……”
龚姿桦被她前后颠覆的态度弄得心惊肉跳,惶惶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有些人尝了点甜头,就以为自己是什么电视剧的女主角,全世界都能为她所用,好机会摆在面前不珍惜,反而去肖想自己不该得到的。”
郁芸飞叹着气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女孩啊,还是太浮躁了。”
“……”
龚姿桦听明白了,那晚龚家宴会鹿之绫是坐着薄妄的车走,应该是被睡了。
薄家的关系复杂,郁芸飞知道这事后有意拉近鹿之绫,好从枕头风的路子探听薄妄的一举一动,但鹿之绫看不上她,以为自己是把握住薄妄,得到更多。
“姿桦,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郁芸飞笑着问道,满脸写着温婉无害。
龚姿桦的手一下子攥紧手中的包。
郁芸飞大概是看出她和鹿之绫有过节,原本意图是踩她给鹿之绫出气,结果鹿之绫不领情,于是把机会给到她这里。
只凭龚家的地位和她自己,她万万不敢直接去招惹薄妄,但要是有郁芸飞给她铺路……
一想到心头那道挥之不去的身影,龚姿桦下定主意,冲郁芸飞笑了笑,“我当然不是这种人。”
“我喜欢和聪明的女孩说话。”
郁芸飞满意地点头。
鹿之绫和姜浮生走出偏厅的门。
富丽堂皇的主楼里,三楼,薄妄倚着栏杆,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低头点烟。
腥红的光烧着烟尾。
楼下,鹿之绫同姜浮生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薄妄随意地吐了口烟,目色幽沉。
被找了啊鹿之绫。
他拿起手机,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拨出一个电话,冷声吩咐,“查一查,郁芸飞找鹿之绫都说了什么。”
她那点破感情,怕是连这个月都撑不过去。
……
从主楼出来,鹿之绫迎着早上的阳光停下脚步,姜浮生不解地看她,“怎么不走了?”
“去老太太那里。”
鹿之绫做下决定。
今天她的举动惹到郁芸飞,以后小鞋怕是少不了。
她实没什么心情耗在薄家的这堆勾心斗角里,索性去向老太太问问清楚,昨晚的举动究竟是几个意思。
进梧桐院的时候刮起一阵风,树上的叶子掉落下来,像下一场小雨。
丁玉君对她的到来早有准备,摒弃所有的人,只留下鹿之绫在茶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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