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单以敲掉两颗门牙这个癖好,叶芝还真觉得可以这样推理,但从死者的惨状来看,凶手显得与死者有仇,就算没仇,也带着很深的泄愤情绪。
凶手与会这么多人有仇?会是同一个凶手吗?
如果不是同个凶手,第一个凶手杀人后敲掉死者两颗门牙,大理寺没找出凶手,后面的凶手觉得有机可趁,于是便学第一个凶手敲人门牙,一传二、二传四,已经五起,还会有第六起吗?
呸呸……这是想什么呢?叶芝赶紧制止自己无限推理下去。
裴景宁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一双好看的瑞凤眼望过来,明明是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的英气长相,他来时,先卸了三分锐利清冷,剩余的几分矜贵,在他微扬的嘴角里化为柔和。
目光相遇。
叶芝讪然:“不好意思,吵醒大人了。”有时候想事情出神,会不知觉的带出些小动作,一个人呆着时无所谓,有个顶头上司,那真是很不好的。
就……很尴尬。
裴景宁垂眼。
叶芝几不可闻的清了一下嗓子,忍不住又看过去。
他倚厢壁而坐,交叠双腿随性而坐,修长如玉的指节搭在质感上乘的腿面衣袍上,轻轻敲击着腿面。
从叶芝的视角看去,只见他双眸微阖,垂下的睫毛长且密,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翳,长眉如剑,唇淡而薄,侧颜看上去安静温和,跟早前见到的那个上位者大理寺少卿简直判若两人。
人,果然不能近距离接距。
突然,裴景宁抬目。
叶芝慌措收回目光。
裴景宁嘴角翘了翘,刚想说说城东的案子,马车轱辘咯到了什么,突然颠簸,叶芝被惯性摔到,整个人被甩向马车厢后。
嘭!
一个闷哼!
马车手赶紧告罪,“大……人……没避过路中间的石块,小的…”
“闭嘴。”一声短喝。
白朗等人都听出了主人不快的声音,按贯例伸手揭骄帘伺候主人情况。
“别动。”
伸到骄帘的手停住了,白朗朝另一个护卫墨松眨眨眼:爷这是怎么了?
马车内,被甩到车厢尾的叶某人整个人趴在大佬的腿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十七岁的少女来京城后,伙食各方面都挺不错,延迟发育的地方正在猛长,虽有裹布,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叶芝不敢保证对面的家伙有没有发现。
她赶紧捂着疼的要命的肚子退到车厢门口,“对……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裴景宁知道叶芝的肚子撞到他小腿上了,估计撞得不清,额头都冒汗了。
“白朗……”
这下,白侍卫才敢揭骄帘,“大人……”发现叶评事捂着肚子。
“去南城……”
爷在南城有别院,最主要的是别院隔壁住着太医院的人,爷这是……
“那城东的案子……”
“天都黑了,查什么查,让人封锁现场,明天再去。”
“是,爷。”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叶芝赶紧制止,“大人,下官缓一下就好,缓一下就好。”嘴上这样说,她发现肚子不仅没有缓过来,还有越来越疼的迹像。
不会吧,撞得这么不巧,碰到内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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