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线下,叶芝偷偷瞄了眼贵公子,即使大晚上看不清,这人还是好看的一塌糊涂。
这厮什么眼神,要不是听说两个案子在他手中破了,白朗早就挥拳打瞎他眼了,忍住气清咳一声。
看美人被逮住,叶芝心虚一笑,把人引到书桌边,叶芝带上自制的手套,从牛皮袋中拿出凶器菜刀,上面有被墨粉油脂锁住的指纹印,又把死和尚的手指纹放到一起。
“大人,请看——”油灯前,叶芝瘦瘦弱弱拿着证物。
裴景宁眸光落在叶芝脸上,那笑容满意谄媚。
在他皱眉前,叶芝又抬了抬手,示意他看证物。
裴景宁弯腰低头,凑近油灯。
菜刀柄上落着黑色的清晰的手指纹印,再看另一边纸张上的印泥印指纹印。
二人不自觉的靠近,深夜昏灯中,墙上的影子重叠。
仔细看,菜刀上的指纹纹路与纸上的手纹确实一样。
“纸上的手纹印是放在义庄的死者——沙空住持的?”
“是的,大人。”叶芝目光中透出自信。
夜色深沉,油灯昏黄,裴景宁沉静如水的眸色充满探究。
人一出娘胎便会带上独一无二的指纹,且终生不变,指纹用于勘案作证据并不稀奇,他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想到用石墨让菜刀上看不见的指纹现行?”
此时查案都是显现指纹拿来与可疑人员的指纹对比,如果现场或是凶器上没有显现的指纹印,就很难追查到凶手了。
“这个……菜刀柄是木质的,颜色偏白,墨是黑色的,白与黑,一对比……所以就能看到了。”叶芝忽略对面男人若有所思的观摩,暗搓搓的希望他赶紧放过这个问题。
仿佛觉察到她的小心思,裴景宁微勾嘴角,“一个山上的和尚为何要杀城内的银匠呢?”
这是问作案动机了,叶芝抬眼,“回大人,沙住持修的是密宗。”
“难道不是佛教?”
自从知道佛教有八宗以后,叶芝就好奇都是佛教有什么不同呢?人们喜欢到佛教盛行的西藏旅游,叶芝曾专门了解过其教派就是密宗。
密宗区别于其它宗派的地方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影视剧中常提到的双修,正真的佛教都是用来渡人,可是一旦被邪恶之人利用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是佛教。”叶芝道,“只是它会让教徒双修。”
裴少卿眸光微动,“他与谁双修?”
“回大人,有陶安氏……薛巧娘等人……”
裴少卿默然,思考他的说话。
“双修要杀十口人?”
“回大人,也许是陶银匠发现妻子与和尚双修恼休成怒想杀和尚,结果反被和尚杀;也许是另一个女子利用和尚杀了陶家,至于这个女子与陶家有什么仇,又为何能让一个主持和尚大开杀戒,小的暂且还没查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尚杀了陶家十口。”
动机分析不明,裴景宁并没有纠结,“另一女子就是滕捕头抓捕归案的薛巧娘?”
“是的,大人。”
裴景宁眉眼狭长,透着上位者的清冷。
叶芝回完话,低眉垂眼,刚才推理案情的机敏丛容迅速收敛干净,瘦弱温驯像只不懂人间险恶的小白兔,可就是这只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却指出了两宗案的凶手。
听着好像磨棱两可漏洞不少,但裴景宁不觉得,眸底深邃。
牢房内,安玲娘惊讶的看向刚被抓进来的女子,“你是……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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