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听着这样的声音,少秋一时心性为之着迷,甚至想跟着这声音去了算了。不过,听了一阵子,一时又并无什么声音了,而一阵风刮过来,令少秋这便又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黑匪怕少秋暗地里害自己,此时在自己的塔吊之周围亦摆放着不少道头之类的物事,甚至不惜放了一口猪在那儿,万一有什么鬼怪之物事,可以不用来害自己了。他每次上塔吊之前都要先烧些纸钱,以祈求神灵之保佑,不然的话,断不敢上塔吊,因为怕着这少秋会念咒语,届时几句咒语下来,万一自己死于非命亦是相当之划不来的。
他之呆在这塔吊上,与其说是为了赚钱,倒不如说是为了对付少秋,因为不知听谁说了,这少秋可能会对他的老婆有所图谋,当然,有生之年,少秋不敢做什么,可是死了之后,那就说不定了。极有可能会与他的老婆睡在一起。
也是为了这句话吧,黑匪打算趁着自己尚且未死,先对付少秋一阵子,不然的话,可不能白白地把自己的老婆送人不是?这便故意把这塔吊安放在这小河之对岸,一时这嗓音之大,足可使荒村不得安宁,而少秋还要读书的话,这怕是不成的,除非他相当之不聪明,否则的话,这书是不可能读得进去的。
而且,他在那儿开塔吊之时,尚且要弄个高音喇叭,这声音一喊,本来黑匪的声音就够雄壮了,加上这高音喇叭,一时荒村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宁了。而少秋因为是首当其冲,更是不可能读书了,可是这美好的夜晚不读书的话,却又当作什么事呢?
有时少秋读书读到黑匪之时,这本来是作者之描写,而此黑匪却以为是少秋在骂自己,或者是在调笑自己,这便呆在小河之对岸以高音喇叭对自己大骂,甚至把自己的祖宗都骂了。对于此等之事,少秋一时颇不能忍受,却也并不敢说什么。
在这黑匪正骂着这少秋之时,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从塔吊上摔下来了。那个塔吊由于地基之不稳,连带着这黑匪一起,从高高的河岸上掉落,一时存亡未保,生死未卜。
荒村的人们一时纷纷走到少秋的屋子门前,以为少秋是神人也,都不敢得罪之,这便有人不住地对着他说着好话。而花婶在这天夜里,不知为何在路过自己的屋子门前之时尚且还哭了。可能是她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吧,不然的话,何以会在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时哭了呢?
有人此时,因为莫名地怕着这少秋,尚且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神人,这便甚至在夜里走过他的屋子门前时要叫他一声“爷爷”了。当然,对于这些话,少秋并不去听,也不回答,只是看自己的书而已。
黑匪被人救起之后,一时也不管这塔吊了,此时保命要紧,这便火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当然是被人抬着走的。此时躺在自己的屋子,想起了少秋之读书,觉得他的读书有些名堂,不然的话,自己明明地基打得相当之结实,何至于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呢?
此时虽然是躺在自己的屋子,却也并不善罢甘休,甚至想爬起来去杀了少秋,否则何以出这口恶气?可是,爬了一阵子,这要从床上爬起来,直是相当之困难,甚至到了寸步难移之地步。
黑匪此时对少秋之恨,那几乎可以吃了他了,这真是太恶毒了,想咒死自己,而后霸占自己的老婆!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呀!
荒村的人们纷纷走到黑匪的家里,看望他,并且有人趁机说了,这黑匪之摔下来,还不是拜某人所赐。“何人?”黑匪问了一声。可是那人觉得这话说到此处也只能是打住了,不然的话,真的出了人命,与自己有些牵连,怕亦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能是何人,自然是我们村那个……”有人这么说道。
“那个读书人……”有人如此为前面的人打了圆场。
“咒我?”黑匪问了一声。可是对于黑匪的话,没有人回答,只能是靠他自己去想好了。
人们在黑匪的屋子门前呆了一阵子,一时不得不离去了,而自己要说的话亦都说了,以后的事情,便只能是看这黑匪的了。而黑匪此时咆哮一声,想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冲进少秋的屋子,劈他两斧头出出气。
可是,黑匪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逮到机会再说吧,现在自己浑身是伤,却要如何是好呢?而荒村一时没了这黑匪的机子的吼叫,也安静了许多了,人们在大山上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亦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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