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且要走过来,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大笑着,似乎自己家里出了大事倒不算什么。而少秋一听到那人之大笑,估计是在笑自己吧,如此恶毒之人,真是世上少有,一时对之亦是相当之仇视,这便出了自己的屋子,欲对那家人出手了。
可是少秋不过是一读书之人,而那家人可是几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要说摆放一下棺木,那家人甚至可以杀了少秋。想到此处,少秋一时不敢作声了,这便又关上屋门,躲进去了。
此时躺在床上,一时想着这外面的物事,而这荒村渐渐静下来了,不闻人语声,只有长河东去之时发出来的那种苍凉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此时闭上了眼睛,而一切的一切似乎不存在了,此时看到两个模糊的人走过来了,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之时,也不知为何,竟然轻轻一推,门便已然是开了。
这两人强行把少秋拉上了门外一驾破败的黑色的车子,而此物之形象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少秋可不想上去,此时拼命抓住了自己的门框,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去,不然的话,这要是上了那车子,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但是,见少秋不从,那两位又从荒村找来了些帮忙的人,一时由不得少秋不从,门框已然是断了,不然的话,想把少秋从自己的屋子带走,此断不可能。少秋无论如何不能上那驾黑色的车子,知道这要是上去了,绝无回来之可能,可是荒村的人们此时纷纷出现了,不是拉手便是抬脚的,非要把少秋弄上车不可。
少秋之苦苦挣扎似乎是徒劳的,那两位站在一边,对于人们之肯帮忙,不时表示着自己的谢意,只有少秋哭泣不止,甚至在地上打滚以示自己之绝不想上车。但是,此时少秋看到花伯亦出现了,对着自己狂吼一声,说这不上车的话,自己的小花就不喜欢他了。
听到这话,少秋一时不哭了,敢情这可能是去与小花约会吧,不然的话,花伯何以也会出现在此地呢?而在不远处,更是可以看到小花站在一片风中,不住地对着自己招手致意,似乎想与自己搭同一个车,一起去远方看风景呢。
可是,转眼之间,小花又不再,站在路之那头的,不过就是一个人,而此人自己并不认识。少秋之不肯上车,这令荒村的人们颇不以为然,说他不听话,不是个好孩子。更有人因此而甚至要打人了,不过少秋浑然不惧,自己此时才不要上车呢,要上的话,他们上吧。
此时,小花也走过来了,说这上车的话,是去迎娶自己呀,不上车的话,怎么可以娶自己进门呢?少秋一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可是不是真的,自己又何至于看到小花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不住地微笑呢?
“来呀,快来呀。”小花在车子前头不住地这么对少秋喊着,似乎只要自己上了车,便真的可以与之在一起了。
“还不上去!”花伯此时也对少秋怒吼了一声,而在听到这一声怒吼之后,少秋一时把持不住自己了,似乎不上车的话,就是对不起小花了。
“等等,我还想去拿几,不然的话,在路上可能会有些寂寞的。”少秋如此对人们说着。
“快点呀,这么磨磨蹭蹭的,真不是个好孩子。”有人如此说道。
可是,正当此时,少秋似乎发觉那并不是个车子,而是一具可怕的棺木,这要是上去了,似乎就再也不能下来了。一时又说什么也不肯上去,只是攀住了自己门前那株柚子树,任人们打折了自己的手,亦断无上去之理。
正在这么争执之时,天上忽然打了个雷,而那两位也在这雷声中逃之夭夭,少秋此时睁开眼睛一看,门外并无车子,而荒村依然是一片之安静,并无任何人强行要求自己上车。而此时拉开屋门往外一看,亦断无车子之说,不过就是一棺木摆放在路之当中,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毛。
此时又不住地咳嗽起来了,看来自己这个病有些老火,而不治好的话,可能真的会死哦。风不住地在天空啸叫着,而荒村一时又响起了鼓声,那是死了人的那家人正在做道场,一时吵得少秋根本就无法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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