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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老神在在,抱拳道:“吾能但当此任,实乃如鱼得水也!幸蒙殿下赏识擢用,若能振兴汉室,些许虚名,倒也无妨。”
“不不不,你可是马氏五常之一,怎能如此埋没?”刘封却摇摇头,笑道,“不日之后,暗卫即将改名,也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暗卫的实力。”
马谡皱眉道:“若昭告天下,以后搜集情报,行事岂不是大不方便?”m.
刘封挑眉笑道:“幼常岂不闻欲盖弥彰?我料曹魏有黑风营,东吴有解烦营,我料暗卫之事他们也早已有所探查,将之昭然天下,却只是冰山一角,幼常在明,自有人在暗,如此一来,岂不是相得益彰,更方便行事?”
马谡忽然眼睛一亮,欣然点头道:“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却不知暗卫改为何名?”
姜维在一旁笑道:“此事也是前几日才在咸阳议定,暗卫今后就叫云羽卫,乃是取关将军名字为号,寓‘忠义’之意,以后云羽卫不但要刺探敌情,还要监察朝中百官,探访民情,责任重大呐!”
“啊?原来如此!”马谡听得悚然动容,没想到他不但要从后方走向前台,更关乎监视天下之重任,终于有了激动之色,喃喃道:“云羽卫,忠义,忠义……”
“好了,此事暂且不谈,”刘封摆摆手,示意几人坐下来,言道,“江东之事,孙权又在频繁调兵,或有机可乘。”
姜维皱眉道:“贺齐乃是东吴老将,沉稳持重,孙权却将其调走,派来孙奋,此人我们都不了解,不知他能力如何。”
刘封笑道:“不管他是否有能力,但终究是孙权之子,在孙权心中,值得信赖便足矣!先前在交州,孙权借吾之手除去吕岱,如今又调回贺齐,看来这些立下战功的老将,都要被夺去兵权了。”
马谡慨然道:“孙权承父兄遗业,任才尚计,人谓其有勾践遗风,虎踞江东,号称贤主,熟料如今却昏庸无道,一世英名,尽败于此。”
荀方言道:“废黜太子,此乃国之大忌,群臣以直谏受诛者,如吾粲、朱据等十数人,顾谭兄弟等皆被流徙,而陈正、陈象至加族诛,猜忌残暴至此,岂不叫人寒心,只怕东吴如今也是人心离散,人莫敢言。”
荀方因荀彧晚年被曹操所害,对君主残害忠臣感触更深,东吴传来的每一道消息,都让他对孙权深感失望,深觉江东的强盛已经一去不返了。
刘封撇嘴笑道:“孙权不惜拿陆伯言开刀,便是犯了诸多帝王的通病:猜疑心理太重,加之孙登早亡,余子年幼,更觉江山受到威胁,稍微违逆,便勃然大怒,暴戾嗜杀,此乃灭国之兆啊!”
虽然在这个时代十余年了,但刘封说话和荀方、马谡等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土”了许多,没有那么多文绉绉的言辞,更不会引经据典,基本都是大白话,缺少了一些底蕴,但更加直白,反而让人觉得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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