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赋予他某种使命,才会让他有所转变,若是用言语打压,反而适得其反。
赵国达正是如此,此时深感责任重大,在一旁整理衣衫,清着嗓子,摆了好几个自认为还不错的动作,问道:“这样行不行?”
“很好!”刘封点头而笑,示意他回到大堂中去。
第二次出现,大家发现赵国达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昂首挺胸,说话吊着嗓子,怪声怪气,都忍俊不禁,暗自偷笑。
刘封才坐下,便有几个首领上来敬酒,这不但是为了示好,更是一种荣耀,燕王刘封名满天下,有些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见到,更不要说能与他同席把盏了。
那些吴将却是没有资格向刘封敬酒的,有刘循和费恭作陪,已经深感荣幸,但毕竟稀里糊涂被迫投降,心中多少有些疙瘩,无法畅怀开饮。
半个时辰之后,酒宴便草草散去,赵国达也被人频频敬酒,终究还是把持不住,喝得酩酊大醉,刘封命人送回住处去歇息。
散席之后,刘封招呼费恭几人来到书房,言道:“今日设宴,那些武将为形势所迫,不得不降,我看并非人人归心,还要小心防备。”
刘循抱拳道:“殿下尽管放心,方才神色不定的那几人,我已经暗中叫人记住,今夜自会派人小心监视,一旦他们有所异动,定当早除其祸。”
刘封微微点头,思索片刻,言道:“交趾新定,但越人尚未诚心归附,还需时日教化,各郡局势未稳,我也不能久留于此,善后之事,还需一员大将,我欲留你兄弟二人在此,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刘循吃了一惊,马上抱拳道:“承蒙殿下信任,我二人定当全心治理交州,必不输于士燮。”
刘阐也躬身道:“殿下尽管放心,不将交州治理安定,我二人绝不返回中原。”
刘封将二人扶起,拍着他们的手臂,慨然一叹:“天下尚自分裂,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二位能够留在交州,我最放心不过,治理交州,你们可权宜行事,我只有一件忠告。”
刘循抱拳道:“殿下请讲!”
“以越制越!”刘封言道:“岭南之地,虽为越人,但各部习俗不同,与南中蛮人、夷人形势又不相同,这也是我未曾敕封越王之故。”
刘循似有所悟,抱拳道:“昔年赵佗和辑百越,教化越人,我自当效仿先贤,安定交州,统内宁谧,不废职贡,以成使命!”
刘封微微点头:“士燮达於从政,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馀年交州无事,民不失业,还算富足,我再免去三年赋税,只要合理而治,自当安乐,就先给你们三年时间吧!”
刘循闻言大喜:“免去三年赋税,百姓必定无不欢庆,政令自当更好下达。”
“顾黎在广郁治理夷人,颇有经验,可将他留在交州,”刘封看着他二人,缓缓说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大事,要托付于你二人,此事若是做成,将来开疆扩土,令兄弟便是第一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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