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之声渐弱,刘阐带领着几人从内堂走出来,朝着所有人抱拳拱手。
“嘿嘿,来了!”赵国达一声傻笑。
旁边的两名长老扭头看去,见他双目放光,竟有几分痴呆,不禁暗自皱眉,这家伙一下午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
刘阐走到正席之上,环视众人,抱拳道:“诸位,此番能够顺利入城,本将重返龙编,全是诸位之功,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请!”
众人都纷纷应和,几家欢喜几家愁,东吴将士这边开怀畅饮,越人部落这边却心不在焉,举杯踟蹰,时不时地偷眼看着刘阐。
酒过三巡,刘阐再次站了起来,越人首领都面露紧张之色,知道马上进入正题,一个个正襟危坐,有人甚至微闭双目,等着最后的结果。
“诸位,本将刘阐,乃是鲁恭王之后,汉室宗亲,”刘阐环视众人,一句话,就让场上的嘈杂声完全消失,诧异地看着刘阐,只见他淡然一笑,缓缓道,“汉祚传承至今,已有四百余年,只因十常侍作乱,黄巾贼起义,才致使天下分崩,汉室陵迟,诸侯各为其政,人人都道汉其亡矣,果真如此么?”
说到后来,刘阐已经声色俱厉,大义凛然,但在场诸人都面面相觑,汉室在他们心中似乎早已远去,刘阐忽然慷慨陈词,所为何事?
刘阐扫视众人,笑道:“今日设宴,本将要向诸位介绍几位贵客,还请仔细听好。”
首先指向了顾黎:“这位乃是广郁县令顾黎,现已因功升任汉讨逆将军!”
顾黎起身向众人抱拳行礼,整个大殿之中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将军,俺等都是东吴将士,为何在此频频称汉?”一名都尉终于按捺不住,大声道,“区区一个汉军县令,何须鼓吹他?”
“王都尉稍安勿躁!”刘阐不以为忤,压压手势示意那人坐下,看向了刘循,沉声道,“这一位,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他便是,在下兄长,汉奉车都尉,安国将军——刘循!”
“啊?刘循?”
“他不是在成都么?”
……
一瞬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能想到,整日跟随刘阐左右,被他视为心腹的人,原来就是亲兄弟,怪不得看起来十分亲密。
“在下刘循!”刘循也站起身来,向众人行礼。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
“刘将军,令兄乃是汉将,为何会在军中?”
看着接连站起来的几名都尉,刘阐眼角含煞,却并不发怒,指向了费恭:“这一位,便是大汉尚书令费文伟之子费恭,现任汉城门校尉一职。”
“费祎?”几名吴将脸色大变,诸葛亮死后,费祎可是大汉朝中第一把手,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说明什么?
“哈哈哈,妹夫,你还不亮出燕王身份,更待何时?”
就在大家齐齐震惊的时候,忽然一道突兀的破锣嗓子吼叫起来,吓得在座诸位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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