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神色莫名,在棒梗拉扯下回过神来,棒梗小声道:“妈,我都闻到肉香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轻声笑道:“一会儿咱们去吃,你源子叔请你爸吃饭,还让你爸带上咱们娘俩。往后要对源子叔尊重些,见了人要见叔,知道了吗?”
棒梗不服道:“今早上他还和人打我爸呢,我才不叫他。等我长大了,和我爸一起打死他们!”
秦淮茹:“……”
贾张氏却高兴坏了,稀罕的“哎哟哟”叫着上前搂住棒梗道:“真是我的好乖孙,是咱们贾家的好孙子!对,就要有这个志气,吃他家的肉,长高些长壮些,将来帮你爸打死他们!”
秦淮茹气道:“妈,您教的什么呀您?”
贾张氏瞪着母狗眼道:“怎么着,你还真拿李源当老乡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是我们家东旭的媳妇,少和外面男人勾搭!”
秦淮茹气的眼睛都红了,恼道:“我是说,您这样教棒梗,棒梗小不懂事,回头当着李家人的面说出来,您让东旭怎么下台?咱们家可都指着东旭呢,他要是没了面子,咱们家还能好过?”
贾东旭眼里的狐疑色退去,厌烦的对贾张氏道:“行了,以后棒梗的事妈你少管。好好的孩子都让你教坏了!对了,再给我拿双鞋,不能空手去。”
贾张氏差点没气死,骂了两句后在儿子的逼视下拿了一双鞋,道:“这鞋放市面上能卖两块多,正经去吃一回席也就两块钱,咱家还亏几毛。”
菜市场一只公鸡才一块钱,心在滴血!
贾东旭烦的不得了,瞪了他妈一眼,接过鞋就走。
贾张氏委屈的直想掉泪,嘴里嘟囔着“娶了媳妇忘了娘”,目送一家三口出门后,听到炕上小当哭闹起来,骂了声“赔钱货”,去冲了碗代乳粉,越想越气,一口喝了半碗,这才顺心了些……
……
“柱子哥,你继续烧着,我把这碗红烧肉给后院老太太送去。”
北屋厨房门口,李源端了碗红烧肉拿着俩白面馒头大声说道。
傻柱高兴应了声:“好嘞,兄弟您勤走着,我这边也快了!”
李源端着碗出门,身后坠着秦京茹和何雨水俩跟班儿,正巧迎面看到贾东旭一家三口。
贾东旭还有些不大自然,干笑着叫了声:“源子……”
李源笑眯眯道:“哟,东旭哥来了?秦姐也来了?好好好,快进快进。棒梗,今晚可多吃点,你奶奶老说你差肉吃,今晚可不能客气了!”
这话让贾家三口都高兴,连棒梗都觉得李源可能又是好人了,点头乐道:“我知道了!我奶奶说了,让我多吃些肉长高长壮,将来和我爸一起打倒你和傻柱!”
贾东旭:“……”
“这孩子,说什么呢?”
秦淮茹一脸尴尬的打了棒梗一下。
秦京茹和何雨水也怒视这屁孩,李源倒没怎么在意,笑眯眯道:“行,有志气就行!棒梗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改明儿咱俩单练。不过别找你柱子叔了,他拳脚重,我怕他会打死你……快进去吧。”
这话听的秦淮茹心惊胆战,李源虽然在秦家庄是出了名的弱鸡,可毕竟也二十了,和她六岁的儿子单练……还不如找傻柱呢,傻柱才不会下重手。
正尴尬的贾东旭没多想,见李源居然没有生气就更高兴了,拿出从他妈那要来的白底懒汉鞋,道:“太匆忙也没什么准备的,就拿了双鞋过来……”
李源乐道:“嘿,这鞋好,瞧这千层底多细密……东旭哥、秦姐,有心了。快进快进,我不多说了,给后院老太太送碗红烧肉去。”
等贾家三口进了门,李源呵呵一笑,打发走了俩小跟班就往后院去了。
等进聋老太太门时,大碗红烧肉还剩两小块肥肉星子,白面馒头也变成了二合面馒头。
不过他也是好心,那么大年纪,吃多了油腻不好克化,二合面是粗粮,有助于营养均衡……
尽管聋老太太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的开心……
回来的路上碰到等在后门的秦京茹,她将贾张氏今儿对李母说的那些话跟他说了遍。
李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晓得了……
这贾张氏,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老仙女啊,都吃了多少回亏了,还是记吃不记打……
看来回头还得再寻个机会,给她来一场刻骨铭心的教训。
李家客厅内两张桌子此刻都坐满了人,许是吃人嘴短,又不像易中海、刘海中那样带了好东西来,所以三大爷阎埠贵好话不要钱似的夸赞个不停,道:“李老哥、老嫂子,不是我夸,实在是源子做人方面,真是这个!自己没条件吃肉,弄块肉来,也要给后院聋老太太送去。”
李桂闻言楞了楞,问道:“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啊?”
一大爷易中海笑道:“是烈属,国家养着,一月五块钱生活费。老太太腿脚不好,平日里都是我们家那口子去做饭。”
李桂闻言恍然,点头道:“那是得多孝敬!再说了,源子年纪小,也做不了许多,平日里不还都是他一大妈在伺候?哎哟,你们这个院儿,可真有人情味儿!”
易中海闻言高兴坏了,神情稍有些复杂的说道:“这方面,李源做的确实不差,还给院里年轻人起了表率作用。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我们院儿的年轻人都爱和他玩儿。”
他也不知道,李源到底给聋老太太送的啥。反正亲眼见着的,是好大一碗红烧肉……
阎埠贵看着心里想笑,心道李源忒促狭,每回都抢一大爷前面把那些大道理说一遍,气的老易差点没憋闷死,还不得不夸那小子。
刘海中胖脸上乐呵呵道:“是起了表率作用,这个,李源同志啊,是干部,觉悟当然高啊。我们家老大,这院儿里谁都不服,就喜欢和李源玩儿。我也希望他们一起相互学习,相互进步,将来一起当个好干部!”
李桂笑道:“李源还不行,一个农村孩子出身,没什么见识。主要还是跟在你们几家孩子后面学习,长见识。”
许福贵乐呵呵笑道:“李老哥,您这话是真谦虚了,源子真是个好孩子。他和我们家大茂关系也很好,我们家呢,就大茂一个男孩子,所以从小娇惯一些,平时也不管他花钱,对朋友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瞎大方,他那些朋友也爱占他的便宜。
可源子和大茂交朋友以来,从没让大茂多拿一点东西。
上回源子乔迁新居,搬到这边来,他给源子送了两个凳子。结果呢,回头源子就请他大吃了一顿,大茂说要带两瓶好酒来,源子死活不要,说没那个道理。
大茂回家后跟我说,今儿他才知道,什么样的朋友是体面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处。”
这话让三大爷阎埠贵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说什么。
易中海呵呵笑道:“他问我借了几回钱,每回都要把借条写的明明白白的,连还钱的时间都写明了。”
刘海中忙问道:“老易,李源同志什么时候还你钱啊?好几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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