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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遇险(第2页/共2页)

辈喜欢她,我吃她的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梁延章百感交集,“席兰,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她笑容满面,“夫妻本是同林鸟,荣辱兴衰一体,你高兴了,我就高兴。”

周六何桑公演,午休的时候,院长告诉她梁家的大公子来了。

她坐在化妆台吃盒饭,嘴里塞着半截青菜,还没反应过来,同事激动围上去,“梁家那位外交官?”

院长点头,“你们也关注?”

“不关注也知道他啊。”小姑娘一双眼睛尽是星星,“他是省里的风云人物,才华出众,关键是洁身自好,梁家那么多男人,一个比一个口碑好,而他的口碑是好中的好。”

何桑没参与她们的讨论,喝完汤,直接出门。

梁璟嫌屋里闷热,拆领带的工夫,一眼看见何桑进来。

她戏服没来得及换,短款的水蓝色旗袍,腰肢纤细,体态婀娜,像一只风情万千的蓝孔雀。

梁璟不着痕迹垂眸,随手斟茶。

何桑颔首,“梁秘书长。”

他不紧不慢应了声,“演完了。”

“有下一场。”

梁璟吹了吹杯口,始终没再看她,示意身旁的男人,“黄院长。”

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何桑,“资质是不错。”

梁璟喝着茶,没有出声。

男人又对院长说,“我在外省有耳闻,贵剧院的台柱子姓何,很卖座。”

院长笑,“大伙儿乐意捧她,您的剧院不是也有台柱子吗。”

“有是有。”男人瞟梁璟,后者一副气定神闲,置之度外。

“可惜十月份结婚了,移民澳洲。”

院长饶是再糊涂,也听出门道了,“黄院长,来我这里挖人了?”

男人大笑,“逼不得已嘛,你的剧院有小花旦,我的剧院除了台柱子,一个顶住场面的没有,不挖人,我这位黄院长就是黄花菜了。”

“你院里缺一个挑大梁的,我院里也——”

一直没有插话的梁璟打断院长,“既然有困难了,你们文化界的同行互帮互助,黄院长急需何桑,你不妨先借用,他那边步入正轨,再送回她。”

梁璟发话了,院长肯定要放人,再拒绝是不识趣了,“那我尽快给何桑办转院手续。”

“有劳了。”男人道谢,又侧头看梁璟。

他依旧不慌不忙,整理了大衣,率先走出休息室,男人匆匆跟上。

“黄院没资格调离你啊,我和他是平级,省文化厅下属的副局级。”院长反反复复溜达,满是不解,“难道是梁秘书长的意思?”

何桑想到什么,夺门而出。

梁璟坐上车,远处一道乍眼的人影晃过,直奔他而来。

“梁秘书长——”

何桑跑过去,拍打车门,梁璟淡淡撩眼皮,没理会。

“为什么调我出省?”她伏在玻璃上,锲而不舍,“是因为梁先生吗?”

梁璟手支着下颌,食指有一搭无一搭轻扣,“老杨,开车。”

老杨发动引擎,车一动,何桑迅速跑到前面,张开双臂,截住了去路。

“开不了...”

后座的男人一扫,“废物。”

老杨踩油门,车犹如离弦之箭蹿出,虽然他躲开何桑,奈何惯性大,车头卷倒了她。

梁璟脸色微变,“停。”

车没停稳,他推门下车,一步步走向她,居高临下俯视,“摔了。”

她仰头,顾不得伤,一定要追个答案,“是他不允许我留在本市?宋禾要眼不见为净吗?我让步了,我不抢了,他们还不罢休吗?”

梁璟皱眉,这倔强不服软的模样,和当初年少轻狂的老三够像的。

视线再往下,她磕了膝盖,血迹顺着小腿泻下,一种被摧残的破碎感,极致的殷红与瓷白,极致的浓艳与清纯。

他喉结一滚,立刻撤了视线,“你想多了,不是这个原因,”顿了顿,“起来。”

确实,是她高估了宋禾。

她哪有本事请得动梁璟出面。

梁延章都未必。

何桑有点懊恼,涉及梁纪深自己总是冲动,她双手撑地,膝盖稍一抻直,撕裂了伤口表面的破皮,她小腿打颤,又跌坐下去。

梁璟见状,弯下腰,他头发厚而密,无意蹭过她手腕,质感如同铁丝一般硬实。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梁延章的基因比三位太太厉害,梁纪深也是天生坚硬的黑发,没有一丝浑白。

何桑伤口夹着一粒小石砾,又尖又细,梁璟的指甲剪得秃,只能指尖捏出,扯得肉痛,她哭腔呻吟了一声。

男人瞥她,泪眼汪汪的,连泪珠都是不屈,执拗。

他力道轻缓了些许,“忍。”

老杨很有眼色,从后备箱的购物袋内拿了一罐白酒,一瓶矿泉水,梁璟接过,先清理了手,又倒出一些在掌心,摁住她伤口。

火辣辣的,周围冒出白沫。

白沫。

何桑脑子一抽,“有毒吗?”

梁璟五指虚虚实实的攥住她腿,他手掌偏大,比寻常男人大,她腿骨偏细,包裹间仍留有一寸空隙。

她问得荒谬,他答得也荒谬,“嗯。”

“真有毒?不会吧。”

梁璟简单处理完,挺拔站直,“你起来试试。”

何桑咬牙,佝偻着膝盖,缓缓站起,骨头里像钉了一根钉子,刺拉拉的,又蹲得脚麻,整个人往前一扑,结结实实扑在梁璟胸口。

那里的腔骨比钢板都硬,撞得何桑眼冒金星,她闭着眼揉额头,手肘不自觉地摆动,顶在男人胯部。

梁璟刚平复的脸色倏而又变了,反手将何桑推离自己。

突如其来的一搪,她险些没站住,晃悠了几下才平衡。

揭过指缝,她疑惑望着梁璟,“我也撞疼你了?”

“没有。”他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沉哑,右手理正皮带的金属扣,旋即俯身,重新坐回车厢。

何桑朝前躬身,指腹擦拭着残留的酒渍。

她忽略了旗袍臃起,锁骨下面聚拢了一大片沟壑,深邃而嫩白,梁璟攒了方帕,攒成一个布团,扔出,精准无误击中她头顶。

何桑直起腰,不明所以,“梁秘书长?”

他面部轮廓温润,线条却紧绷,一言不发。

老杨知晓发生了什么,他憋笑,“何小姐,您别感冒了,回剧院吧。”

梁璟眼前是一半涂满雾气的玻璃,其余一半,是何桑长度及腰的直发。

风似有若无,掀动她发梢,时不时粘在窗口,发叉也染着圆润透明的小露珠。

她正要走,男人在车内问,“晕吗。”

何桑摇了摇脑袋,本来不晕,活生生摇晕了,“晕。”

“晕就对了。”梁璟波澜不惊升起车窗,“我的酒有毒,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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