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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有她几分样子(第2页/共2页)

; 她忍了忍,想起那个惊险时刻,嘴角一点点弯起,破功笑出声,“我倒要看看,新欢和旧爱面对面,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男人一巴掌抡在她屁股,响亮的啪,“和我耍小心眼?”

何桑离开的那天打包了所有化妆品,没留下一样,因此不施粉黛,也没涂唇蜜,年轻饱满的肌肤白里透红,毛孔干干净净,眉毛也浓,不宽不窄不长不短的脸型,就像比着尺寸雕琢的,这年头漂亮姑娘遍布大街小巷,何桑谈不上惊艳,却是最天然舒服。

梁纪深不由更柔和了些,“谁是我新欢。”

“宋禾。”

他起了兴致逗弄她,“那谁是旧爱。”

何桑怔住,轻咬贝齿。

“我旧爱不也是她吗。”他继续毒舌,“新欢旧爱都是她,你争什么。”

何桑挂不住脸儿了,推他,没推动。

他细细地吻她,额头,眉心,最后野蛮厮磨她的唇。

耳畔是男人的低喘,他缓缓吻进她脖颈。

程洵在车里抽完三支烟,终于等到何桑露面。

她衣衫不整,面带潮红,寒风一吹,瑟瑟缩缩的上车。

“回剧院?”

何桑点头,回避程洵的视线。

成年男女,一打量全明白了。

她脸皮儿太薄。

而且梁纪深分明是报复她,他凌晨没战斗痛快,也折磨她,又吻又揉撩拨得她不上不下的时候,他停了。

车驶出庭院,拐个弯。

一辆隐蔽的红色宝马绕出松针丛,揭过挡风玻璃,宋禾注视那辆红旗l5,眼里冒火。

何桑这场戏的戏份不重,属于给女主角“抬轿”,捧新人,全程137分钟,满打满算有半小时的出场,演过三分之一,她就下台了。

几个艺校实习的小姑娘跑完龙套,扒门喊她,“桑姐,休息室有人找你。”

何桑扔了卸妆棉,去更衣室,院长风风火火闯进来请她,“小桑,那是贵客,耽误不得!”

“什么贵客。”

“权富大鳄。”院长眉开眼笑,不枉费剧院花血本培养台柱子,这种大人物平时车接车送保镖簇拥,一睹真容都困难,如今为了何桑,频繁订场光顾,出手也大方,最重要是给剧院打广告了,上流圈得知他的行踪,巴结的,求合作的,纷纷来偶遇,上座率翻了一倍。

走出后台,院长亦步亦趋哄着这棵摇钱树,“小桑,明年开始分成比例我给你抬一抬,要是有同行挖你,你得坚定啊...”

何桑推开休息室的门,脚步一滞。

找她的人竟然是梁延章。

他是独身前来,只保镖陪同,不像前两回,一回是梁纪深同行,一回是梁迟徽。

“梁董。”她恭恭敬敬打招呼。

保镖走上前,递给她一枚长方形的首饰盒,绑着金灿灿的丝带,何桑没接,“这是?”

梁延章和颜悦色端起茶杯,“你不要误会,只是一份生日礼物,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诧异,“梁董怎么知道我生日?”

“我看过你的入职简介。”他用茶盖拂了拂水面,喝了一口,“你是北方人?”

“是。”

梁延章咂摸茶味,“不太像。”

北方女子豪爽热情,也高挑,她清冷娇弱的,皮肤又细白,更符合南方女子。

他望着她好半晌,“坐。”

何桑局促坐直,双手置于膝盖,默默无言。

院长生怕她惹火了梁延章,主动替她接下礼物,“小桑,梁董关照你,你傻了?”他一边圆场,一边使眼色。

何桑扯出一个笑,“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梁延章始终温和,甚至焕发出一种青春的活力,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你当然有功,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寻觅到像翁琼的女人了。”说完,拍了拍她手背,“你圆了我思念她的梦,圆了我的寄托。”

何桑诚惶诚恐,整个人瞬间从座位上弹起。

梁延章见状没怪罪她,反而笑得愈发慈和,这圈里的女人洁身自好,不攀龙附凤,是极为少见的。

“纪深的母亲很想你,让你一起回去吃顿饭。”

她愕然,“梁太太想我?”

“梁家没有女儿,她和你投缘。”

梁延章的定位是晚辈,又是亲自来接,倘若不去,显得太不上道,太没礼数了。

院长急得满头大汗,“小桑...”他瞪眼珠,“我从没安排过你应酬投资方,这可是梁家的老爷子!”

何桑只好勉为其难应下了。

司机服侍梁延章上车的间隙,余光晃过街口的停车坪,“梁董,似乎是三公子的车。”

梁延章止步,眼角也一晃,面色凝重,“他又在?”

“三公子的脾气...”保镖瞟何桑,吞吞吐吐的,“一向不好压制。”

“他在外面不好压制,在我面前也得收敛。”梁延章不肯让步,坐进后座。

何桑去拉副驾门,被保镖拦住,“何小姐,副驾不安全,您坐后面。”

她借口不合适婉拒掉,“我的身份哪有资格与梁董平起平坐。”

“坐个车而已,不讲究身份。”梁延章开口了,示意自己旁边的空位。

在剧院门口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何桑没辙了,和他并排而坐,只不过中间保留了一个人的距离。

街口的车在这辆开远后,驾驶位的男人立刻拨了一通电话,随即也离去。

何桑跟着梁延章回到老宅,纪席兰正在沙发上哭,水杯的碎片摔了一地。

保姆提醒她梁董回家了,她一动不动趴着,委屈哽咽,“都说后妈难当,我是领教了。”

梁延章叹口气,搂住她,“是梁璟惹你了,还是迟徽。”

“迟徽好歹有规矩,再不济,我是他的继母,颜面上总过得去,梁璟地位显赫,你尚且看他的脸色,何况我?”

这把软刀子插中梁延章心窝,他实在难堪,“梁璟是我儿子,同样是你儿子,他出息了也是晚辈,他敢不敬你?”

“我担不起。”纪席兰情绪完全控制不了,“董事局那些老家伙怂恿你防备我,万一你死了,我一定企图不轨,会将梁璟和迟徽架空,扶持自己的儿子,他们背后泼脏,我抱怨过吗?可我家里家外不是人,我对梁璟不好吗?”

她捂着鼻子,激动的哭腔,“我一日三餐送到3号院,我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上心,他嫌我假惺惺,难不成我下毒害他?翁琼姐早亡,我可怜他从小没妈,我是真心疼爱他的。”

梁延章抚摸她后背,“你也说他们是老家伙,我能信他们,不信你吗?至于梁璟,他天生冷淡,他不领情,你索性不管他了。”

何桑站在墙角端详纪席兰,以退为进演绎得炉火纯青。

有梁延章发话,她后期和梁璟的关系再不睦,哪怕反目,也怪不到她头上。

倒是梁璟,背负个不善待继母的名声。

纪席兰这才平静点,转过身依偎着梁延章,她有一股很特殊的女人味,有的美人在皮相,有的在骨相,翁琼是前者,她便是后者。

骨相美历久弥新,以致于纪席兰年近半百,仍旧风韵万千。

有其母必有其子,梁纪深也尤其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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