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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哪个都舍不得(第2页/共2页)

bsp;“宋禾。”男人重复一遍,“纪席兰不允许进门的那个女人?”

“正是她,等三公子到现场,宋禾的裙子已经扒了一半,他盛怒之下砸了包厢。”

何桑的心脏揪得七上八下,一是难过,宋禾吃点亏,他这样失态,到底他心里宋禾重要,自己险些死于暗算,这茬却无声无息地翻篇了。

二则,那位张氏的太子爷练过跆拳道,传言段位很高,能一挑三,梁纪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不由自主担忧他。

女人在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身上,大多会栽跟头,死去活来地折腾一场。

“当年姚文姬和张氏老爷子的艳闻,梁董颜面扫地,扬言和她老死不相往来,若非母凭子贵,如今哪有机会重回梁家?三公子和张承业为了女人大打出手,张、梁两家不和睦又摆在明面了,肯定也会翻出那段旧事,姚文姬还回得来吗?”

梁璟翻了一页书,“二三房的斗争开始了。”

老杨不屑,仿佛在看狗咬狗的戏码,“二公子的城府手段胜过三公子,姚文姬回不了老宅,那么纪席兰就占上风,二三房的势力会相对平衡,您容易控制。”

男人忽然问,“喝水吗。”

没回应。

老杨提示何桑,“梁秘书长在问您。”

她打起精神,望向那杯水,“我不渴。”紧接着,舔了舔发干的嘴角。

梁璟难得露出点笑意,老杨诧异之余,没有破坏气氛,何桑完全不知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梁璟在她这边的方向放了一杯温水,何桑道了谢,上前喝干一杯,又舔嘴唇。

“还喝吗。”

话音未落,他又添满水。

何桑大口灌完,撂下杯,“不喝了。”她拿起竖在玄关的黑伞,递给梁璟。

他注视那把伞,又注视她,“你并不像我母亲。”

何桑说,“梁董认为我像。”

男人含笑,“像,也不像。”

“我看过梁夫人的照片,她是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

他转动着手里的紫玉茶杯,“可惜,再美丽高贵的女人也终究会成为历史,被遗忘,被新人取代。”

“梁夫人是一代影星,她的音容笑貌不会被遗忘,即使世人忘了她,梁秘书长总不会遗忘自己的生母,能留存于一两个人心中,已是莫大的成就了。”

梁璟偏头,许久,他站起身,脸上笑容淡到微不可察,“你很通透。”

不清楚哪句说错了,何桑觉得梁璟最后那淡淡的表情,有些看不懂。

何桑从3号院出来,去竹苑收拾衣服,之前陪梁纪深住麓山酒店,有不少物品没带走。

他既然要彻底了断,她更不会赖在他名下的住处。

路上何桑给中介打电话咨询房源,南沙江有一套二手大平层,挂牌价是410万,不过到剧院车程四十多分钟,属实远了,她犹豫了半晌,没要,又联系周宸,他找的房源很合适,距剧院2公里,170万,何桑手头刚好有200多万。

只是周宸住在同一栋楼。

她呼出一口气,“我再考虑考虑。”

“小桑,我没有任何企图。”他言辞恳切,“我想保护你,倘若你不需要我,我绝不打扰,你需要我,我能及时出现。”

何桑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明白你的心意,周宸。”

“那这套房——”

“暂时不急,我再找找。”

那头死气沉沉的。

何桑也没多说,挂断了电话。

赶到麓山时,程洵也在,何桑站定和他对视。

“何小姐,我是来接您。”

她反问,“接我?”

“梁先生病了。”

何桑想起老杨说他为宋禾出头打架,虽然不在场,也想象得出那副画面,她别开头,“我去有什么用,我不是医生。”

程洵有求于她,赔着笑脸,“一直是您照顾梁先生,他这回病得来势汹汹,三天没胃口吃喝了,他送了您生日礼物,您也应当过去一趟,您说呢?”

何桑不吭声,麻利打包了东西,坐进程洵那辆车。

驶入檀府,书房果然没开灯。

客厅亮着一抹橘色的光。

梁纪深坐在光影里,确实有几分苍白,他肤色深,骨肌结实硬朗,极少流露病态,起码何桑跟他的一年里,酒后头痛之外,他没生过病。

男人咽下药片,抬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穿这么单薄。”

何桑认出他吃得是止痛片,“外套在车里,我待会儿就走。”

他问程洵,“熄火了吗。”

“没熄。”

梁纪深一言不发。

程洵又改口,“油不足了,我先熄火,何小姐走时再重新发动。”

何桑试图喊住他,可他步伐极快,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梁纪深目光定格住,“过来。”

她一动不动。

“怕我传染你病气?”他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何桑有点不落忍,温吞吞跨了一步。

“再过来些。”

这次,她没听。

梁纪深突然伸手,臂弯一揽,何桑尚且没回过神,便被他夹在腿间。

许是温度太热,他吐在她颈侧的气息也滚烫,她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梁纪深不是在女人堆里混天混地的,他偏禁欲,比梁迟徽洁身自好得多,但他撩拨的手法一绝,撩拨她的敏感点,分寸和力道相当精通。

何桑浑身轻颤,半截细腰在他掌心弯了弯,她倔强挺起,最终又软了软。

像春日娇嫩的柳条儿,不堪一折。

她声音也抖,“你是不是病了?”

男人手贴着她裸露的肌肤,“没病。”

“程洵说你病——”

“他撒谎。”梁纪深一本正经,“我明天罚他。”

何桑掰开他的桎梏,“你不授意程洵骗人,他敢骗吗。”

她是真不愿意靠他怀里,他囚她逃之间,指甲盖抓破了梁纪深的手腕,他松开,顺势将所有扣子也解了,“是不敢。”

挣脱了束缚,何桑后退,再次拉开距离,“你说从此不去麓山了。”

他应一声,“是说过。”

“该清理的关系清理干净,和她结婚。”

“和谁?”

何桑扭头就走。

三步不到,背后响起哐啷的重击。

她条件反射般一震,转身看去。

梁纪深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蔓延开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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