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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和她没关系(第2页/共2页)

和你母亲演过同样的角色,穿过同一款月牙白的旗袍。”

“我不认为。”梁璟语气干脆,“您若是缅怀母亲,每年忌日,生日,清明节,尽管光明正大缅怀祭拜她,何必睹人思人。”

被撅了颜面,梁延章表情不太好。

这话题也终止。

梁璟彻底将其乐融融的气氛搅垮,梁延章没心思再留何桑,任由她走了。

入夜,天色完全黑下来,梁纪深从湖心亭赶回。

羊绒大衣沾着冰冰凉凉的露水,他站在玄关拂落,“你怎么过去了。”

何桑递给他一杯茶,打开急救药箱,“不是你通知经理让我去吗?”

男人解着衬衫,指尖停在最后一粒纽扣,旋即走向座机,拨内线,吩咐那边,“我要见李淼。”

片刻,门外传来脚步声。

梁纪深双腿交叠,叩在沙发扶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敲节拍,“二哥。”

何桑诧异,打量那堵门。

梁迟徽推门进来,唇角挑着笑意,“你很聪明。”

“除了二哥,谁有胆量收买李淼,擅自动我的人。”他不疾不徐撩眼皮,“你手伸得太长,惹恼了我,我会剁了它。”

梁迟徽也坐在沙发上,“父亲欣赏何小姐,她既然在竹苑,去一趟也无妨。”

“二哥要尽孝讨好父亲,送你自己的人,不要打何桑的主意。”梁纪深面目发了狠,毫不留情,“我不喜欢任何人违背我,算计我。”

“看来你是新欢旧爱两不辜负。”梁迟徽耐人寻味笑,“父亲做不了大哥的主,我与你却要服从他的安排。纪深,你自己掂量,二哥是为你好。”

何桑攥着药瓶,对上梁迟徽探究的目光,他定格在她手中的药布,“何小姐受伤了?”

她脊梁一阵发寒,都说梁家的三公子骨头硬,野,寡言桀骜,那么二公子便是温润如玉,性情平和。

何桑与梁迟徽不过几面之缘,眼下这一幕,她只觉得他高深莫测,笑里藏刀。

她望向梁纪深,后者镇静从容,她笑了笑,“在剧院彩排不小心摔了一跤。”

梁迟徽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不打扰你们了。”

等他离开房间,何桑问,“梁总让你掂量什么?”

梁纪深默不作声,神色沉沉黯黯。

何桑褪下他的衬衣,背后凝固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红,最严重的部位被鲜血浸泡得几乎要溃烂,“你伤口裂开了。”她拿镊子夹着棉球擦拭清洁,“你睡觉蹭得吗?”

他闲闲懒懒地,不太搁心上,“后面压了一下。”

何桑奇怪,磨破的面积太大,像覆盖上去碾开的,“自己压的?”

梁纪深这次没出声。

她恍惚了一秒,心口硌疼。

为了陪宋禾,他连养伤也不顾了,“她不知道你有伤吗?反复撕裂会化脓发炎。”

他嗯了声。

“那个撞我车的人,你找了吗。”

药水的烧灼感渗入皮肉,他痛也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台灯,“在找。”

何桑察觉他的敷衍,“为什么不报警找?”

她想到涉及了纪席兰,只一霎的怀疑,自己便否决。

纪席兰当年逼得宋禾割腕,都没直接动手,相较自己,她更膈应宋禾,宋禾可是导致梁纪深和梁家赌气五年的祸根。

何桑心事重重包扎完,把药和纱布塞回药箱,梁纪深凝视着她,她头发又长了些许,披散在肩头,倾泻而下。

不声不响时,娇弱乖巧,偶尔有点脾气,清冷倔强。

无论哪一面,皆是她的风情。

梁纪深喉结上下滚动,极力压制情绪,微哑的嗓音,“我不过来了。”

何桑没多想,“那谁给你涂药,程秘书能行吗?”

“不只是上药。”他顿了顿,“我以后都不过来了。”

她还弯着腰整理,动作猝然僵住。

如一个世纪漫长的死寂,何桑晦涩答应,“好。”

“你先住在这。”梁纪深肩膀绷得紧,胸廓也起伏不定,“麓山安全,开春再搬,房子可以慢慢找。”

她手从他身体一厘厘抽离,他也感受到那一丝柔软渐渐消失。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何桑吸气,“你是不是清楚是谁了。”

梁纪深要挖一个人易如反掌,他一直拖,证明不想挖。

“是宋禾对吗。”她情不自禁战栗,牙齿也磕磕绊绊,“所以你不愿追究,你命令程洵对外封锁这件事,瞒着我,也瞒着梁家。”

何桑眼泪犹如断了线,滑了一行,又一行,“如果这些伤全部在我身上呢,是剐了我的肉呢?你扛得住这份痛,因为你要保护宋禾。”何桑脖颈通红,声嘶力竭,“我扛得住吗?她不是在闹着玩,她目的是害我,毁掉我,甚至要我的命。”

她眼尾翘,且是标志的杏核型,妩媚中带幼态,哭泣泛红格外的惹人心软怜惜。

像是堵着巨石,梁纪深胸膛闷钝,“她不会。”

何桑的呼吸都轻了,轻得茫然无助,“不会什么。”

“小禾不会要你命。”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何桑笑中是泪,“非要我真的出意外,你才后悔自己放任她,护着她吗?”

“何桑。”梁纪深忽然喊她的名字,她等待着,却迟迟没有下文。

“她是幕后主谋,你还查下去吗。”何桑固执逼个答案。

男人摸烟盒,咬出一支,翻遍全身也没翻到打火机,遗落在2号院了。

他抬头,何桑那双坚定清澈的眼睛,委屈又陌生的光,勾得他莫名焦躁,手腕发力甩出烟盒,砸在门板,砸得瘪了。

何桑一抖,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不停下坠,坠入深渊。

他已经给出答案。

梁纪深这个人,好的时候,当真好。

硬朗汉子的三分柔情,温存体贴得掐出水。

坏的时候,决绝的时候,一切都灰飞烟灭,剜心刺骨。

何桑体验过他的好,也体验过他的坏。

好有多沉溺,坏就有多崩溃。

她抹掉眼泪,凄然一笑,“我明白了。”

何桑转身跑出门,在楼梯口,仓皇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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