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女士,”眼见汪华盈又要开口,文峤抢在她之前开口说道:“我是云河市刑侦支队的法医文峤,”柳梦微杏眼圆睁,只当他又要给自己添乱,可他却好像没看到似地继续说道:“也是负责为你丈夫尸检的法医。”
听到这话,汪华盈瞬间神情一变。
“我对你家发生的变故深感抱歉,请节哀,但现在你是你们家唯一的顶梁柱了,所以也请担负起你的责任来。你的两个孩子一个14岁,一个11岁,是心理发育的关键年龄。如果没有受到良好的引导,失去父亲这一变故可能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心理伤害远比生理伤害难以治愈,我想这一点,稍微有些生活阅历的人都会了解。”
“柳教授并不是我们警方的人,她是云河医科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你的孩子和她相处得很好。”文峤看向高采芹,女孩会意,朝着母亲重重地点着头。
“她的本意是帮忙,只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文峤说道。
……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阳光明媚而柔和,清风疏朗而宜人,可这些都无法透过厚厚的窗帘,进入这个幽暗闭塞的房间。
男人缩头缩脑地,不敢直视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能感受到那股压制不住的威严和怒气。
女人盯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她正慵懒地倚靠在宽大的沙发椅内,却能轻松地俯视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她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感到冰寒刺骨:“你真是长本事了。”
男人两股战战,几乎不能站稳,就要跪倒在地。可他极力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如果自己认了输,那就全都输了,不会再有一丁点儿翻盘的希望。即使在必死的局中,只要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部位能动,那他就不会停下来等死。他可以跪下来求饶,可以以头抢地,嘴巴能说就不要停,眼睛能动就滴出泪来。天无绝人之路,可上天给了机会,也要有抓住机会的本事,这是他的信条。
“宋姐,我不想坐牢,一天也不想!”男人突然带着哭腔喊起来。
“那你就把他的尸体扔下楼去,伪装成自杀?你真当法医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人是生前坠楼还是死后坠楼,只要经过解剖就能知道地一清二楚,你做的那些骗骗小孩子都不够!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机灵,原来是个蠢货!”
男人突然抬起头,鼓足勇气直视着女人的眼睛:“就算他们查出王明是死后才被人扔下去的,他们也绝对找不到能抓住我的证据。我已经把现场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地一干二净了,监控记录也都抹除掉了。宋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们是绝对找不到我的!”
他上前一步,语气更加迫切而诚恳:“我把我的全部身家性命都献给了组织,没有人比我更想让这项实验能够成功,这一点您是知道的!而且这几年来,我的表现您应该也看在了眼里,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男人吞了口唾沫,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试探着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的。宋姐,我求你帮帮我,我只是不想去坐牢而已。求您……求您向上级申请,让我到国外去吧,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我可以继续我的工作。国外有些地方的监管不像这里这样严格,我可以保证我能做的比现在还要好!”
“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出去了,那帮警察一没有证据,二找不到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把它当成一个悬案挂在那里,时间一长也就会被人遗忘了,所以,这个案子不会牵连到任何人!”男人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在描述一个天才般的周全计划。。
女人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突然她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刚才说你蠢,真是对不起啊,你一点都不蠢,反而聪明着呢,简直是聪明极了!”她捻了捻手中的香烟,轻烟缓缓上升,掩盖了她的容貌,如同雾里看花。
“你这样的聪明人确实不应该去坐牢,太浪费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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