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外,下手还黑得很,跟土匪强盗没区别。
他以前跟人在码头上打架,打死过人,当时那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血都流到河里把河水都染红了,河面上到处都漂着尸体。”
魏宴说得有板有眼,就跟他亲眼见着一样。
阮娇娇抿了一口茶,问他。
“你当时就在现场?”
魏宴被问得摇头,“那是半夜的时候我自然在家,虽然我没在现场,但有人亲眼看到的。
贺宗手起刀落,一刀一颗人头,砍了就直接把人丢进河里。”
他见阮娇娇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像是信他的话,当即就急了。
“你要是不信,随便喊个人来问,我还能跟你说假话不成?”
他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从他偶有闪躲的眼神里阮娇娇就能分辨得出来,根本不用叫人来证实。
贺宗在码头上打过人,或者是在河面上跟谁发生过冲突肯定确有其事,但像魏宴说的一刀一颗人头绝对不可能。
若真是他做了,还有认证尸体在,官府早就拿人问罪了,还能容忍他骑着马咧咧的走在街上?
贺宗那人估计是个急脾气躁性子,说他不讲理也有依据。
阮娇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跟他争辩,于是又问。
“还有呢?”
魏宴以为她信了,松一口气,继续讲。
“除此之外他还养了一帮子打手胡作非为,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我跟你讲,有一次他就带着那一帮子打手强抢了别人的铺子祖宅,直逼得人远走他乡,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还有那些肮脏污秽的事就说给你听了,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反正,他就是个恶人,以后要是再见着他,切记切记要躲得他远远的。”
都是男人,魏宴如何看不出来贺宗看他表妹的眼神。
娇娇表妹是他的,贺宗那混账想都别想。
阮娇娇给自己续茶,又给魏宴续。
表现出一副求知欲很高的模样,“他都这样了,官府就没有拿他吗?他是逃出来的?”
有些话能信,有些话听听就算了,阮娇娇又不是不会分辨的三岁小孩儿。
不过,魏宴有句话说的没毛病。
贺宗那模样,还真真就像土匪强盗。
他那小山般的魁梧身形,怕是一般土匪都比不上。
这个人他是大致有些数了,还不知道他家在邺城是个什么情况。
虽说她并不是看重那些,但总要有个了解吧。
而魏宴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好奇。
稍一迟疑就说道:“贺家就是给雍王养马的奴才,也就是这些年靠马养得好得了王爷的赏,这才在邺城有些脸面。
不过说到底,还不是雍王家的奴才。
他贺宗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酒斗马的无赖,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这样说,表妹该懂了吧?
再要他往深了说,他也不敢。
但魏宴真不认为自己是刻意抹黑贺宗,他是真没见贺宗做过什么正经事,只见他仗着家力整日行纨绔之为。
贺宗要不是靠着家里,要不是早些年他爹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凭什么能嚣张?
可他只字不提贺宗庶子的身份,因为他也是庶子,加之从小就被人跟贺宗比,他从小就对这个身份格外敏感。
若不是必要,他决不会主动提及。
阮娇娇想到她见到的贺宗,她对贺宗此人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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