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事什么家事,你都被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这是打你的脸还是安府的脸?”
成瑞不是第一次带私生子回府。
第一回没有登门道歉,反而因着安迤相通回家纳妾,安家过于高兴没来得及追究。
第二回,一大清早他们就听到街上传开了。
还是没有上门道歉。
两次没有登门,足以证明安迤在侯府有多么被忽视羞辱。
安母等不及丈夫和儿子回来,依着安老夫人之意领着守寡回娘家的侄女安锦来了。
安母到侯府多时,成瑞和老夫人脸都没有露,丫鬟也没有个话。
安母越想越气。
仔细交代好女儿,不顾大家劝阻,怒气冲冲朝东澜院而去。
此时,东澜院的老夫人也是一脸怒气。
“苏氏手也伸的太长了。这是侯府的事,必须休了安氏!”
“休谁呢?”
突然,安母声音插进来。
老夫人连忙抬起头。
“亲家母来了,怎么不提前说……”
“提前什么提前?我说呢,成瑞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规矩都没有。拉了一个又一个回府,怎么不知道来安家告罪。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夫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一时间
不知道反驳。
安母见此没有闭嘴,反而细数成瑞这段时间,以及这七年里对安迤的不闻不问。
每一句话,每一个事,都加上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母骂的口干舌燥,喝了茶水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亲家母,消消气。”老夫人笑道:“瑞儿确实对不起安迤,但是这不完全怪瑞儿。”
“瑞儿是个大男人,在姈儿出生之前,他对安迤一心一意。可是,是安迤变了。”
“安迤生完孩子,还没有出月子就天天想生下一胎。可瑞儿为了安迤不受伤,一直正人君子。但出了院子,安迤就彻彻底底变了。一心一意生儿子,连哭的嗷嗷叫的姈儿都不管,瑞儿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找的奶娘。”
“这不,一来二往,瑞儿不得已才和奶娘走到一起。”
老夫人自知儿子理亏,可想来想去也是安迤这个妻子太霸道,儿子才去外面偷吃。
怪不得她儿子。
“梁氏!”安母顾不得形象,指着老夫人鼻子道:“今天你们不给我个交代,我到宫门长跪不起也要禀告圣上!为我可怜的女儿做主。”
京城,天子脚下。
老夫人越发恨当初干嘛给儿子找个这么近的亲家。一点风吹草动,都被弄得被动。
老夫人一面安抚安母情绪,一面趁着安母没有注意给安迤眼色。
安迤看着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老夫人,一口闷气忽然舒畅。
她勾起嘴角,拍拍安母。
“娘,您莫为女儿难过,女儿是侯府主母,夫君对我不忠,我不能不义。”
“他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违背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女儿不怪他。”
“娘,您教女儿的女儿没有忘记,女儿谨记您的教诲,会照顾好孩子们,会照顾好婆婆,绝不会因着丈夫不忠迁怒于人。”
“我的好女儿。”
安母拉住安迤的手,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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