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然是恩义颇重了。”
“而我那林冲兄弟今时今日之苦难,还不是没听了公子之言?”
“所以洒家不怪公子。”
“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我那兄弟性子太过执拗了,脾气也太软了些。”
赵吉轻轻一叹,随即就脸色急变。
三两步来到了鲁智深的身前之后,便忽地开口:
“鲁大师,此处不可久待,还请大师尽快移步别处。”
鲁智深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
“这位公子,何故如此说呀?”
赵吉的面色严肃一片,语气之中更满是焦急:
“鲁大师,你当初救那林教头的时候,是不是并没有将那两名押送公差一起解决了?”
“而是任其自去了?”
赵吉每说一句,那鲁智深脸上的神色便震惊一分。
待到了最后,鲁智深已经被惊讶得瞠目结舌,满脸讶色了:
“这,这,这位公子,不愧是神机妙算之辈,居然,居然连那日洒家的行止都掐算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公子所算不错,当日洒家确实因为林教头的劝阻,而没有对那两个腌臜泼才痛下杀手。”
“洒家本以为,那两个腌臜泼才在受了洒家的一番暴喝之后,定然不敢再心存恶意了。”
“难道他们二人,已经把我与林教头相知相交之事,尽数告诉了高太尉?”
赵吉脸上的苦笑连连:
“此事即便我不去算,却也知道。”
“因为那事儿,就是一种必然结果。”
“鲁大师你想呀,那俩人返回东京之后,高俅必定会派人去他们二人的住所询问情况。”
“若得知,那两人并没有在外结果林教头性命的话,又怎么可能饶了那两人的性命?”
“而那两人为了活命,那是必然会将鲁大师的所作所为出卖给高俅的。”
鲁智深在听完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当真就是既悔恨又愤怒无比:
“想当初,洒家就不应该听林教头的劝阻,直接将那两名腌臜泼才的脑袋铲下来,也就是了。”
“若是如此的话,今日又怎么会生出如此乱来?”
说罢此言之后,鲁智深一下子便从炕上窜了起来。
随即,提了自己的禅杖,便想趁夜离开此处。
可是还没等鲁智深跨过门槛呢,就被赵吉一把拉住了:
“鲁大师,你欲前往何处?”
赵吉的话音刚落,那鲁智深便赶忙接上了一句:
“无论何处都好,总好过待在这里等死的强。”
赵吉一边拉住鲁智深的胳膊,一边从椅子上缓缓而起:
“那高俅官居太尉,更掌管京城当中所有的禁军军士。”
“其总数加在一起,至少也得有数十万之众。”
“鲁大师此刻离开,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被高俅那狗贼捉了去。”
鲁智深的嘴中钢牙咬得吱嘎作响,面容之上更是气愤已极:
“那依公子而言,洒家此时还能去哪儿?”
赵吉站直身子,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鲁智深:
“鲁大师,你可曾听过灯下黑吗?”
鲁智深眉头紧皱,思索良久之后却满脸不解地摇了摇头。
赵吉拉着鲁智深的胳膊,让他跟自己来到茶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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