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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湘君在胡说八道的夜惊堂肩头轻拍了下,咬着下唇,眸子楚楚可怜,一副被负心人骗了的委屈模样:
“你连师姑也骗是吧?知不知道今天把我和你大伯母吓成什么样?都准备去找文德桥的大人帮忙说情了……”
夜惊堂着实受不了这眼神儿,柔声安慰:
“真是随便练的,三娘别担心,官府都查完了,没问题,还给了我一块牌子。”
裴湘君知道夜惊堂不想裴家牵扯江湖事,委屈吧啦瞄了夜惊堂片刻后,还是没有再追问,拿过夜惊堂抵来的腰牌看了看:
“靖王府的牌子?这东西可不简单……”
这块牌子,相当于靖王府抛出的橄榄枝,要是处理好了,和靖王府有了过硬的关系,就等于和黑衙关系密切。
而黑衙是专门对付江湖人的衙门,这样的人当红花楼掌舵,用‘手眼通天’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哪怕不会武艺,又有几个江湖势力敢招惹?
念及此处,裴湘君把牌子放回夜惊堂手里:
“这牌子可得收好,嗯……靖王赏识你,你也得有诚意,我去准备些东西,以你的名义送去靖王府,拜访就不必了,无事登门,靖王真接见,反而显得你不知自身分量……”
“三娘看着安排即可。”
裴湘君琢磨了下,又柔声道:
“给你放几天假,这几天你好好休养,别忙活铺子里的事儿了。等我筹备好了,你来裴家一趟,我给你介绍下裴家的其他产业,带你认识几位外地的掌柜。”
夜惊堂略显意外:“除开天水桥,裴家还有其他产业?”
“有一点点。”
裴湘君想起红花楼的内忧外患,就觉得心烦,幽声道:
“这么大家业,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忙不过来,你这几天表现不错,以后就得正式接手帮忙分忧了。”
“三娘给我开这么高薪水,我闲着没事做才觉得亏心,有什么事儿尽管安排即可。”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嫌麻烦撂挑子。”
“怎么会,我向来言出必诺。”
裴湘君这才满意,温柔贤惠的帮忙擦着胳膊。
夜惊堂手放在裴三娘腿上,虽然隔着软枕,但姿势着实有点亲密。
三娘低着头擦药,发髻上的珠钗,随着马车行走在眼前微微摇晃;柔艳红唇、沉甸甸的衣襟,也是抬手可及。
夜惊堂本来觉得自己定力过人、不为美色所惑,但到了京城后,越来越没自信,目光从丰润红唇上移开,去拿伤药:
“我自己来吧。”
啪——
裴湘君在夜惊堂手上拍了下:
“嫌弃师姑不成?”
“怎么会,就是怕三娘累着,唉你继续吧……”
夜惊堂悻悻然收手,正襟危坐,和关公刮骨疗伤似得,心中说实话有些古怪。
稍微坐了片刻,他想起了红花楼的事情,又不动声色打量了三娘几眼——温温柔柔、风娇水媚,说话还动不动撒个娇,怎么看都和江湖豪门‘女掌门’联系不到一起。
夜惊堂也不可能出手试探,稍微打量片刻,发现三娘抬起眼帘瞄他,就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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