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资料很少，连张清晰的正面照都没有，只有一张偷拍的侧面，那双凌厉的眼睛，给肖强很眼熟的感觉。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战无艳跟着肖强一起看：“爸，他们还调查到，老五原本在钢材厂工作的，她七点下班，然后会到网吧上网，直播三四个小时游戏。”

肖强猛然看着战无艳：“你刚才说什么？直播游戏？”

“对，使命元神。”战无艳肯定点头。

肖强立马翻到那张偷拍的照片，看了很久，然后用手轻轻触碰：“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战无艳嗯一声：“对，我也没想到会是思域。”

“闺女，你看出来了？”肖强的心脏就像是坐过山车，动荡厉害。

“这双眼睛，很难不记得。”战无艳指着模糊照片上的眼睛。

像鹰又像狼，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女孩子的脸上看到过这般凌厉的眼神。

她应该是察觉到有人偷拍，回头警告。

这张模糊的照片才拍了下来。

上次思域直播的时候，战无艳就在旁边看着肖强他们玩，后来她自己会玩了，又跟思域玩了一场，她的嗓音像是刻意压着，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真实年龄。

黑色口罩，掩盖她的真实面容，包括这张模糊的照片，思域依旧是戴着口罩。

肖强摸着照片，就像是看到失而复得的宝贝：“缘分，真的很奇妙，无艳，思域的真名叫凌思兰，我平时叫她小兰，前几天还在跟她聊微信。”

“我问她，为什么最近没直播游戏了？她说在搬家。”

战无艳马上明白过来：“那次，应该是邹林他们在找寻她，她选择消失的时间。”

肖强点头：“小丫头很聪明，我就放心多了。”

这样就不会被坏人欺负。

战无艳点头：“爸，我都说了老五不是一般人，她很狡猾跟聪明。”

肖强翻阅跟凌思兰的对话，两人之间，聊得很少，一般都是肖强主动找她。

凌思兰的性子，是沉稳又冰冷。

“爸，还有件事，关于老五的。”战无艳把手机点开，里面有跟邹林的对话。

肖强拿过来看了看，不是很懂：“这是？”

战无艳给他解释：“我之前派了几波人，都被老五甩掉并且消磨了各种生活痕迹，包括她工作的地方，但这次不一样，邹林他们去的时候，找到了跟老五合租的室友。”

“然后呢？”肖强看着战无艳。

“然后，这室友说，老五确实跟她是合租的室友，然后平时下了班就去星月网吧上网，说是游戏直播。”

肖强听懂了：“你的意思是，新增的这些资料，都是老五刻意放出来的？”

战无艳点头：“对。”

不然邹林他们根本查不到这么多，就连邹林自己都说，对方很强，放在雇佣兵里，就是大佬的级别。

“那小兰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会不会知道我是她的。”肖强很激动，激动的脸色涨红：“她的亲生父亲。”

战无艳摇头：“爸，这点我不是很清楚，但她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故意放出这些资料来，但又消失了。”

肖强一下泄了气，他看着照片：“小兰太谨慎了，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养出这般谨慎的性格，而且为什么要躲藏？她似乎对躲藏都习惯了。”

肖强想起凌思兰之前说过的话，目前自由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

他的五女儿到底经历了过什么？

才会变成这样？

本该烂漫的年龄，应该跟他一样，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

战无艳看出他的忧心：“爸，老五应该只是怕麻烦，才会躲起来，第一批人去寻找她的时候，她出手差点伤到人。”

“所以她要是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着她。”

肖强点头，声音有些低沉：“闺女，尽早的，我们把老五接回战家，不要让她再漂泊了。”

他想，把缺失的父爱都补上。

就是不知道，小兰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跟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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