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亥时去敲钟。”
陆风又轻声地说:“欧阳前辈还说了其他的吗。”
秦钟道:“没有了,就这些。”陆风瞧着元真和尚:“劳驾大师去检查一下那摔了的茶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元真和尚点点头。然而元真很快便回来道:那茶壶看起来没问题。
陆风略微思索之后道:那就去看看那口钟。
等一群人来到二楼南侧角落的小房间。众人一番检查后。最后还是元真和尚在青色巨钟中间,找到了一个连通刚刚发现机关的房间的机关闸。
至此大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纷纷看向秦钟。但秦钟却只是平静的道:我们夫妇确实是按照欧阳前辈交代做的,再说了们完全没必要去做这些事,还要在画卷上写下自己所谓的罪状。”
三
曹豹忍不住开口道:“我也不相信会是他们夫妇安排的。但是现在这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了,你们说欧阳寻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机关,还有那画卷”
华云师太打断了他。她尖声说:“就是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这样安排?”陆风又插进来说话了。做了一辈子的大理寺少卿养成了他一说起话来就神气十足的:“这一点确实是我们要认真弄清楚。这样吧,我们先回到耳房,秦钟,我建议你先把你夫人送回房去安顿她躺下,然后再回到来。”
“这样也好,我夫人确实需要休息。”等众人来到耳房时,看到秦夫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那再次出现的画卷。元真和尚忙道:刚刚在楼上又启动了一次机关,我给忘了。
秦钟看着夫人道: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还是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南宫锦道:“我陪你一起吧,顺便再看看尊夫人的情况。”就这样三个人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方玉龙提议:“各位有什么想法吗?我觉得我需要喝点什么才行了。”
元真和尚道:“阿弥陀佛,施主好心境啊”
方玉龙道:“喝点才有思路,我们需要冷静分析一下现状。”说罢便出了房间,没多久就回来说:“酒就在门口放着的,正等着有人拿进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拿酒的放下,然后开始斟酒。
曹豹挑了一坛竹叶青,陆风也照样斟了一杯。大家都想提提神。只有华云师太自己倒了碗水。神医南宫锦回到了大厅后说道:“秦夫人没什么大碍,另外我留了些药给她吃。你们在喝什么。我好像闻到酒的味道,不过酒我就不喝了,我喝点其他的!”几个男的又各自喝了一杯。又过了一阵,秦钟也回来了。陆风见人都到齐了,就主持了起来。这间大厅俨然成了临时公堂。陆风开口道:“好吧,秦钟,我们要把事弄清楚。你还是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毕竟你们来这更早?”
秦钟一如往常平静答道:“欧阳寻前辈给我们夫妇来信,请我们来帮他招待客人。”
“这点我知道。我要你把你知道有关欧阳寻最近的情况说说。”秦钟摇摇脑袋。“我说不上来。我上次见他还是十年前,之后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整个房间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曹豹说:“后来就没见过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钟道:“我们到这也才两天,但是我们到这压根就没见到欧阳前辈。至于为啥来我刚刚我已经说了。”
沈鹤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我们也是收到他的来信。”他自动作了说明。
陆风道:“信还在吗?”
“欧阳寻前辈的信吗?没了,我没留下。”沈鹤道。
“继续说下去吧。欧阳寻要你们来帮忙接待客人,然后呢。”
“他来信说了要我们哪一天到,我们就来了。到了这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储存了很多吃的东西。都是少见的好东西,只要拾掇干净就行了。”
“后来呢?”
“没了。我们都是按来信指示做的。首先让我们收拾好房间准备请客。到了昨天下午欧阳前辈又来信说,他和他的老仆有事耽搁,暂时回不来了,让我们尽量招待好客人。关于晚饭和茶都作交代了,还强调要拿那别致的茶壶,因此我也认真检查过,当然了还提醒了要按时去敲钟。说是在这没有更夫,怕大家不知道时辰。我觉得合情合理所以也没在意敲钟会有问题”
陆风厉声说道:“昨天的那封信应该还在吧?”
“还在,我带着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陆风接了过去。“跟你说的差不多”他说道,“落款是欧阳寻。字迹跟我们收到的信上的一样。”转眼间,沈鹤就站到了他身边说:“麻烦让我看看。”他一把将信纸抽过去,扫了一遍,然后轻声说:“字迹确实是一样的,就连信纸也是一样的。光看这些,似乎没什么。”
陆风突然注意地看着他。方玉龙正在沈鹤身旁探出头去看这封信。他说道:“字写的苍劲有力。”老陆风微微一震地说:“不胜感激,方公子。你提醒我注意到既有意思又耐人寻味的一点了。”他环视所有的人,把脖子伸得老长,活像一只发怒的王八。他说道:“我看该是我们大伙凑凑情况的时候了,大家把各自为何上岛的情况都说出来吧。”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下去。“我虽然知道大家应该都是他请的的客人。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说说各自因何受邀而来,以及来到这里的前后经过说说,这对我们分析现在的状况有好处。”他说完后,冷场了一阵子。
接着华云师太拿定主意,开了腔。“这桩事情的前前后后,的确有些古怪,”她说道,“我收到一封信,是欧阳寻来的我认得他的字迹,他让我来此,为了完成当年许诺的再聚。大概是二十年前了,后来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陆风道:“你带着那封信吗,师太?”
“带着呢,我去给你拿来。”她走出去没多久就把信拿来了。陆风看了信。说道:“我明白了,那梁姑娘呢?”梁飞燕把她受邀来做管家的前后经过也讲了一遍。
陆风又道:“方玉龙?”
方玉龙答道:“我收到的是飞鸽传书。是我叔叔给我来的,他说他受邀来此,但是自己有事耽搁了,所以让我代他来一趟。其实我当时也有点意外,毕竟这两年我自己在外闯荡,其实跟叔叔联系比较少了,不过毕竟是我叔叔,而且邀请的人还是闻名天下的欧阳前辈,所以……”
陆风又点了点头说:“南宫锦呢?”
“我是应邀看病来的。”
“这样吗。那以前你同欧阳寻认识嘛?”
“我虽久闻大名,但是从未见过欧阳寻,是一个郎中朋友转信于我的。”
陆风道:“听你这么说?我猜你和你这郎中个朋友也很久没联系了吧……如果我没猜错?”
“这——呃——是的。”
元真和尚一直盯着沈鹤,突然对他说:“听着,我刚想起——”
陆风打断了他道:“等等!”
“可我——”
“元真大师,我们一桩桩来。我们现在正搞清楚我们今晚是怎么到这里聚会的,曹总镖头你说说?”
曹豹一边捻着胡须,一边低声说道:“我收到来信——也是欧阳寻前辈的,信中说有事找我,但是没说什么事,因为欧阳前辈曾对我有恩,所以我没多想就来了。信嘛,我没留着。”
陆风道:“元真大师呢?”
元真和尚平静的道:“贫僧也同诸位差不多这,稍微不同的是,欧阳寻前辈是请我前来,但却是给我师兄去的信——因为是师兄亲口说的,我没怀疑,信也不在我这。”陆风把注意力转向了沈鹤,两个指头拍打着上嘴唇,他的话客气得令人不安。他说道:“就在刚刚,我们刚看到了那些所谓的罪状书。这可能是欧阳寻,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冲着我们指名道姓的写了这些,对我们提出了某些具体的指控,我们这就来梳理这些控告。不过现在,有一个细节,我很想把它弄清楚:在提到的那些名字当中,有一个叫沈鹤。但就我们大家所知,我们之间并没有一个叫沈鹤的,而陈虎的名字却没有提到。关于这点,陈虎兄弟,有什么要解释呢?”
沈鹤沉下脸道:“看来是瞒不住了。好吧,我确实不叫陈虎!”
“那你便是画卷上说的沈鹤了?”
“一点不错。”
“我还要补充几点”元真和尚道,“你到这里来不但用了假名字,而且今晚上我还发现你是个彻底的骗子。你自称来自云南大理,恰好我熟悉大理。我敢发誓说,你这辈子根本没有去过大理。”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沈鹤,目光里都是怀疑和愤怒;而方玉龙则向前跨了一步,走近沈鹤,双手自然而然地攥成了拳头。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吗?”他问道,沈鹤仰起脸,咬紧牙关。“各位,你们误会了。”他说,“我带着凭信请诸位查看。我原是衙门的人,现在帮人查一些私人案子。我是受人之托,来此调查一件事的。”
陆风道:“谁的委托,调查什么?”
“欧阳前辈给我寄了一大笔钱,作为我按他指示办事的花费。他要我扮作客人也参加这次聚会。另外他把你们的名字都抄给了我,要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进行监视。”
“说了是为什么了吗?”沈鹤哭丧着脸说道:“说是为了查他最近丢失的剑谱,好像是叫清风十四式!至于是怎么丢的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肯定在你们当中。我当时看了信也觉得有些糊涂,如果是你们其中一人拿了剑谱还会再来这里吗。不过欧阳前辈要求了,我便还是来此一查。”
陆风的两个指头又去拍打他那上嘴唇了,但这次神情怡然。“听你说的似乎合情合理,”他说道。
“但是欧阳寻前辈请我们来,然后却人不见了,而且发生了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这不像传闻里了他的行事风格,我想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梁飞燕听他这么说喊叫起来:“阴谋,什么阴谋啊,就为了对付我们吗?”
陆风慢慢地点头道:“是啊,我的看法是如果真是阴谋,我们需要尽快弄清,不然恐怕对我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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