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下,没有细究街上的女人。那女的也不同村民打招呼,她就这样孤零零地走着自己的路,也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关注。
长发女人一路走过村道停留在一处早已废止的空地上。她的眼神游离不定,脸上尽是疑虑。她站在生长着许多杂草和芦苇的地方久久地站立不动,微风吹拂着她美丽的脸;夕阳照射在身子上,她的影子却被杂草和芦苇消融殆尽。她伸长着脖子,摘下黑镜,仿佛正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终于她一阵兴奋,脸庞开始出现红润的气色,笑容终于回归在她的并不秀气的脸上,她一下子d踩进杂草丛中,往前走几步。
这时候,在她的右侧,有一个人在盯着她已经看了许久。看见她毫无顾忌得这么一蹦一跳,他才大声发问:“你是哪里人,在这里发呆什么?”
这声音有些太突然,以至于那红衣女子心头一跳:“我怎么没有发现旁边还有人呢?”
女人顺声音转过脸去,笑着对发问之人说道:“大叔,记得我小时候来过这里,没想到过去的院子竟不复存在了,这不是过去的方家四合大院吗?怎么今天竟成了杂草丛生之地了,真令人痛惜!”
这个老年村民说:“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你一定是几十年都没有来过这里了吧?”
女人没有回答男子的发问,有点自言自语道:“三十几年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
男子站在远处,自然无法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只好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女人依然没有给老年男子一个明确的答复。男子有些灰心失望,就准备离开这里。
红衣女子这时候突然又问了老年男子一个问题:“大叔,看来您也是这个村子的老人了,您一定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不少年的了吧,我只想问您一下,这里以前住着一户外姓人家,我小时候只记得好像姓许·····?”
“哦,你说的是许志国一家吧,怎么你同他家是亲戚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他家。”
女子并不急着回复,用手扒拉开挡在面前的一处杂草,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她突然紧走了几步,来到一个被遗弃的青黯色石臼旁边。那石臼被一人多高的茅草芦苇包围着,从外面怎么也很难发现它的,这女子仿佛对这里的每一件东西记忆犹新。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这石臼的表面,显得有点激动,只见她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没有见她说出话来。她只是用手反反复复地抚摸摩挲着这个石臼,石臼的表面早已覆盖了一层青苔草被,显得有些滑腻和肮脏,她的手指已感染上了一层墨绿色的青苔痕迹。女子没有将手收回,仿佛十分乐意这一份享受。
老年男子脸上开始显露出不屑的神色说:“这位女士,看你的穿着应该也是从一个大城市里来的人吧?没见过农村里的东西不足为奇,但你也总得讲究些卫生吧,你把手弄得脏兮兮的,你不去洗了,可怎么回去。”
红衣女子回过头来又开始问他话了:“许家不也有好几个儿子吗?大儿子好像叫什么勤来着,这我都忘记了,您记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哦!你是在问云勤吧?咦!这本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过现在他也都老了,已没有住在这村子里了。自从他老婆几十年前跟一个老外跑了以后,他的这几十年都是过得非常艰辛的。”
红衣女子脸上袭上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霾,但随之又云消雾散开来:“那他后来又怎么样了?”
“你是在问云勤的事吗?我同你怎么说他呢?我也不知从哪里说起呀,我这么同你说吧,方运庆家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他,家早就完蛋了。不过,现在方家的后代倒是出了几个有用能干的人,但这也都是云勤的功劳,这个情我看方家恐怕再过几代都还不完。”
“您能不能说具体一点,究竟是多大的恩情,让您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你不知道内情也难怪你自然不会领悟这其中的一个道理,你若有兴趣听,那我尽量给你讲得详细一点,不过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你是去志国家还是去我家?咱们吃过晚饭再慢慢聊。”
“不了,我谁家也不去了,我要赶回城里去,我没有时间停留下来。”
“天色已晚,你上城里怎么走,我们村里没有通班车呢?”
“我有车子停留在村口等,我得回去了,大叔,谢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么多?驾驶员一定也等得有点不耐烦的了。”
“那好吧,不过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来找志国的还是来找云勤的?他们父子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谁也不找了,大叔,谢谢您对我说了这么多话,我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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