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舟车劳顿也是一种折磨,他们分派一个人过来看望你已经挺不错的了。”
方秋平就说:“不是我记恨他们什么的,现在都是亲戚了,也没有好指责亲情不亲情的那种事,我也是想了解一下他们在外面究竟过得开不开心?”吴兰兰说:“方才彩丽说了,他们过得很好,她与云勤已商量好,过完年后再要个孩子,现在趁年轻时在外面多赚点钱回来。”
方秋平点头道说:“这样也好,人总得须有个计划安排。”兰兰劝说丈夫:“你安心把病先养好,其他的事暂时不用去操心。”
方彩丽其实是告诉过吴兰兰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叫什么史密斯利的一个美国佬。吴兰兰没有把这件事特意记在心上,方彩丽一走,她也就把这个所谓的史密斯利什么的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方彩丽回到广州,就照吴兰兰提供的信息去找到许云勤。云勤有些意外,不知道今天方彩丽过来与他要谈些什么。他把她领出工地,两人走在马路上。方彩丽把一张写有自己住址的纸条递给云勤。
彩丽先开口说:“云勤,我知道你一直很忙,我就不同你说其他的事情了,这次我回了一趟家,知道你给我嫂子以我的名义寄过一大笔钱,我很感谢你。”
云勤面无表情的说:“彩丽,如果是这点事,你就别提了,我自己怎么去做是我自己的事,现在已经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就可以决定做自己的事情我很开心,同时也感到很自在。”
彩丽平静地说:“云勤,请你原谅我最后一次吧?我自己走到现在这样的路上来,我自己都感到很吃惊,也很无奈,你是我曾经相爱过的人,也是我人生经历中最最重要的人,你的大度使我感受到自己的自私与悲哀。但是,云勤,我方彩丽也是个尝尽凄惨伤害的苦命人,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我的凄苦和无助。”
许云勤真不想在此时此刻还听她这些话。方彩丽的虚伪和绝情已使他对她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和情感。而方彩丽依然企图利用她那可怜兮兮的情感来获取云勤的谅解,这使云勤很反感。出于礼貌,云勤今天陪彩丽走在马路上,听她诉说苦楚与谎话儿。
方彩丽哀求似的对许云勤说:“云勤,我希望你在春节回家时能够与你爸妈继续保守我们的秘密一段时间,直至他们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后你再告诉他们好吗?”
云勤点头说:“这件事我自己回去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替我多虑。”
彩丽又求云勤说:“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可能这个春节不回家过年了,你能替我去照顾一下我哥哥吗?他也是个苦命人,病成这样了,希望你能够不记仇也不怨恨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好吗?还有我爸这个人是个糊涂虫,有时候也许会犯浑犯傻,也恳请你多去看望他一下,好让他高兴高兴。”
许云勤问方彩丽:“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如果没有我就要回去干活去了。”彩丽哀哀地说:“云勤,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答应吗?这也是我方彩丽最后一次求你了,你答不答应我都一样,总之,将来的我都不会再记恨你的了。”
云勤心里苦,表面却很是坚强,他说:“在我们没有暴露秘密之前,我肯定会去照顾你家里的人的,但我们的事情如果马上就暴露出来了,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方彩丽点了点头说:“你能说这话,我已很知足了,云勤,现在请你再次原谅我,今后你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许云勤连多看方彩丽一眼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他见方彩丽如此做作,转身就想离开。方彩丽又把他拦住说:“云勤,你先别走,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云勤不耐烦地说:“我可真没有时间在此再听你这么多废话,你觉得我还有耐心吗?”
方彩丽只好说:“也许这一次分开后,就很难再见上一面的了,我们虽然有过这样那样的恩恩怨怨情感纠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包袱,有机会你就找一个亲心如意的女孩子,你把我给忘了吧!”
云勤已经走远了,有没有听到方彩丽最后面的话,彩丽是无法知道的。
方彩丽怅然地站在细雨中,望着云勤模糊的背影,漠然不知所措。
春节到来的前五天,也就是腊月十二月二十五日那一天,许云勤随大潮流的民工坐上回家的列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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